那是她心心念念,曾以为永远不可能再见的人。
‘我已有婚约在身,不可更改,明年便要成婚’
温淡的嗓音犹在耳边回荡。
可原来兜兜转转,与他有婚约的人竟然就是她自己。
知道他有婚约的时候有多难过,如今的心情就有多复杂,无数种心念移转,不可否认,最后剩下的多是惊喜。
明明是很近的一段距离,可两个人都觉得好远,走了好久。
终于,谢崇走到了姜蝉衣面前。
那一夜在客栈,姜蝉衣曾试图在他眼底找到一丝波澜,可那夜的他闻淡如冰,看他的眼底没有半分起伏。
而如今再看,却不同了。
他眼中有喜悦,与从前比起来,已灼热的不像话。
姜蝉衣一时有些想不明白,为何他对她的态度会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
难道仅仅是因为如今他知道了与他有婚约的人是她?
谢崇确实很欢喜。
他的心绪一向平和稳定,少有这样波澜壮阔的时候。
可此时纵有千言万语也不是说话的时候,最终,他只问出一句:
“你还要退婚吗?”
当然不退!
未婚夫就是心上人,这是多大的惊喜,不管他的态度因何转变,她都得先问清楚,怎可能轻易松口退婚。
可看着那双眼睛,鬼使神差的,她脱口而出:“若我要退,你待如何?”
谢崇眼神微微一紧。
她生气了。
是因墉州那夜,还是气他隐瞒身份?
谢崇沉默半晌后,突然半蹲下身,姜蝉衣吓了一跳,刚想要往后退,小腿便被宽大的手中包裹,烫的人心焦意乱。
“别动。”
谢崇握住她的脚踝,轻声道:“忍着点。”
姜蝉衣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给她治伤,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已经动了手正了骨。
短暂的疼痛让她微微皱了皱眉,随后那股不适便消失。
谢崇站起身,低头看着她片刻,道:“我不答应。”
姜蝉衣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她方才的问题。
他不答应。
为何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