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荣璟摇摇头,往四周看了一眼,问道,“可以换个地方吗?”
闫琢与他对视一会,转身拉开身后斯宾特的车门,抬抬下巴。
荣璟犹豫了一下,抬步进入车里。
闫琢跟进来,关上车门,随即靠在车内的茶台边沿等着荣璟的下一步选择。
他比昨晚耐心了很多。
仿佛原地静待的兽类,非得猎物自己送到嘴边,才会露出獠牙,把对方拆吃入腹。
而失去他的引导,荣璟很无措,车内灯光又亮,他几乎是闭着双眼一件一件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闫琢始终冷眼看着,直到荣璟手勾住内裤边缘,咬唇叫道,“琢哥。”
语气中满是讨饶。
闫琢这才走过去,把他推进了座椅,随即拉高他的双手……
“等等,”荣璟却先从他颈间摘下领带,覆在了自己眼睛上。
车内灯光还是太亮了,视觉处在黑暗中,他会好受很多。
闫琢慢慢把绳子打成死结,而后直起身,盯着荣璟。
皮椅中的人跟他的模样一样,身体发育似乎也停留在了十八岁,体格瘦削,肌肉很薄,有一种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特有的单薄。
那腰细得好像用一条手臂就能圈住。
因为常年不外出的缘故,荣璟的皮肤也呈现出一种过分苍白的颜色,然而腕间的红绳,脸上的蓝灰格领带点缀在他身上,顿时让座椅中的人又变得蘼艳起来。
闫琢刻意压在眸底的情绪溢出来,心道昨晚到底是太急了,竟没好好看看他。
突地,闫琢的目光落在荣璟心口上——那里有一道很浅的疤痕,寸许长。
再往下肋下,腰腹部也同样交错着几条不甚清晰的伤痕。
“……儿子死后……沈清禾对醉酒的荣茂良和荣璟下了杀手。”
闫琢想起林谦曾经说的话,“荣茂良身中数十刀,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长子荣璟被医生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当时那些话在闫琢心里掀起过惊涛,以至于这个说要报复前任的男人两个多月都不再有任何动作。
他曾想过如果自己回来之后,知道荣璟却已经化成了一捧骨灰,他会是什么样子?
闫琢没得到答案。
此刻看着那些疤痕,闫琢依然想象不到若彼时荣璟真的死了,自己该有怎样的心境。
他不知道,但动作却几乎是急迫地把人拉进怀中,像是要确定什么般,重重吻上荣璟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