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别碰我!”
方幼宜伸手打他,手背的巴掌不偏不倚的刚好挥到他脸上,发出清晰的声响。
她力度足够的大,纪临舟的半张脸瞬间红了。
纪临舟没有动,只站在浴缸外,起身也跨进浴缸,直接握着她的手,
“一巴掌够吗?”
他掌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脸上招呼,
“继续。”
方幼宜不说话也不动手,只用通红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纪临舟盯了她一会儿,伸手剥开她的衣服,把热水开到最大。
湿冷的雨意消散,身体慢慢回温。
方幼宜的手和肩膀还在微微发抖,她眼睛看着跟前的人,曾经的那些爱意和喜欢在此刻都变成一把把锋利的带血的刀子将她的心脏搅得稀巴烂。
他却若无其事。
“想听我说点什么吗?”
纪临舟看着她,起身站在浴缸里,抬手关掉头顶的花洒。
方幼宜看着他不说话。
“比三年前更早。”
他身上刚刚换掉的衬衫已经被水打湿,
“你第一次去牛津看方淮昼,在我知道你的名字之前,我就已经在想你是谁,想知道你的名字。”
浴缸的水漫开沿着壁面落到地板上。
方幼宜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她抬眼看着跟前的人。
纪临舟垂眼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解衬衫扣子,
“你在路边的长椅等人,我从酒吧出来去便利店买烟,一眼就看见你在哭。
隔天在教堂,你跟神父祈祷,对着祷告室表白,你还记得吗?”
方幼宜心脏有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Untiltheverystartsburnoutandthecosmoscollapsesintooblivion。Untillanguageexhaustsitselfandallmetaphorswitheraway。”
他轻轻念出来,语调没有丝毫的温情和缱绻,只是平静地重复五年前教堂的某个午后。
方幼宜看着他,感觉到不受控制地颤抖。
浴缸的水温热,并不会感觉到寒冷,她分不清这股冷意是从何而来的。
“牛津有三百五十八间酒吧,从那间酒吧出来附近有五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但我偏偏进了那间酒吧,进了那间便利店;
教堂的祷告我没打算去,所以进了祷告室抽烟,偏偏你又要在那个时候闯进来。”
“我跟你哥的关系算不上好,但那天我偏偏就去了你哥的生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