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商羽懒得去平衡这类无聊问题,离座去洗手间。
而宁舒羽也逐步跟了进来。
宁商羽瞥了他一眼,站在落地式池前未动。
宁舒羽视线先盯着宁商羽骨节分明的大手,摆明儿是存着——这个家族男性基因生来就刻在骨髓里的极重攀比心,不信邪地跟来目睹比他还发育更好的超大“尺寸”。
见宁商羽迟迟没解皮带,他故意激将法问:“哥,你不会是真作弊,怕被我发现吧?”
宁商羽冷静的面目下沉默几秒,恩赏了他四个字:“怕你自卑。”
五分钟后。
宁商羽拧开水龙头,按洗手液,冲洗,最后擦干净,不疾不徐走出洗手间,任由身后的宁舒羽垂头气馁地跟着回到客厅。
他恍惚了一刹那。
自卑了!
但是又竭力维持着摇摇欲坠的脆弱自尊心,小声嘟囔:“就这极端洁癖,又挑剔的要死,长这么大有什么,还不是用不到。”
而此时,宁商羽行程非常忙碌,只在祖宅待了片刻,像是刷新固定任务一样,完成后,提前离场。
四月中旬的尾巴,林稚水在家中没等到百忙之中的宁商羽空降港区,倒是被他那架私人机,接到了泗城。
也引起顶级豪门圈哗然,甚至有几家私下依旧不死心,疯狂地想从林稚水身上窥探出点联姻内幕,以及她的平生——
往深了扒后,却发现比起林家长女隔三差五地在外被传出一些惊骇世俗的事迹。
而林稚水这位林家次女,被深藏久居在港区,就显得神秘低调许多,甚至极少人见过她的真容。
被沦为话题中心的正主林稚水,正在秘书黎近的陪同下,先是流转于两场私人顶级的拍卖会,最后到了家久负盛名的餐厅享用晚餐。
快超过十小时以上了。
宁商羽行踪难测,始终没有现身一面。
不过林稚水现在很好认,毕竟能用得起黎近的,可不是一般身份的人。
包厢内,林稚水独坐在椅子上,此刻也不专心好好吃饭。借用阿琴的意思来说,只要没眼睛不眨地盯着,她的汤碗里都能养小鱼。
正单手托腮,将一双雕着昙花纹的筷子把玩着,在光下,指尖反倒是像细白的美玉。
这幅极为赏心悦目的画面,很快,被从绕着屏风进来的人惊扰了:“林稚水?你怎么在这儿?”
林稚水循声抬头。
“之前听你姐姐说你足不出户,怎么从港区跑这么远来了。”不请自入的这位穿着休闲西装,英俊的面容带点恰到好处的笑意,又说:“我跟林曦光是同窗校友,兴许你忘了,三年前我们有过一面之缘,重新认识下,我叫沈临疏。”
林稚水还真忘了,清澈的眼眸闪动,似乎对他是林曦光校友身份存疑。
“你姐姐当年在剑桥求学时,天天必须坐私人飞机回家陪妹妹,我经常戏称她是走读生,后来一次她在校招惹了个偏执受虐狂,是我出手摆平。”沈临疏的家族产业在北美地区,任谁都要卖三分薄面。
这事,林稚水是有所耳闻的。
而沈临疏自报家门与林曦光挚友关系的同时,还有一句话没说,他当初见到林稚水后,也不知怎么一面就七情上头,满目满心都是她,私下还争取过林曦光的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