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水没意识到问题所在,接过药膏之后,足音很轻地走向不远处的落地镜,照着镜子开始涂药。
不过……
等等。
她过敏位置大部份都在脊背。
以往在家都是阿泱她们轮番代劳,一时就没意识到,自己压根涂不到后面。
越急越痒。
越痒越急。
镜子映照出林稚水苦闷的表情。
原本气定神闲坐在床边的宁商羽,终于起身走向她,重新抽出被指尖攥紧的药管,语调缓慢地说:“未婚妻,我想你需要帮助。”
林稚水权衡三秒,也顾不得害羞了:“唔,我想也是呢……非常需要。”需要他这位未婚夫施以援手。
再不涂药,她可能要成为第一位和未婚夫约会被痒死的人。
宁商羽似乎满意她的识时务,下颚微抬:“去床上。”
…
林稚水先是背对着,将质地奢贵的衬衫解开,继而听话顺从地趴到床上。
一系列动作很熟了,在家她也是这般,被伺候惯了。
随着后颈和背部完全暴露,那些红斑犹如长在羊脂软玉上的一块杂质,当彻底接触到空气时,她忽生丧失了安全感,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本能求生欲地趋势下,又扯过柔软枕头抱在胸前。
宁商羽并未在意她举动,长指沾些药膏,慢条斯理地摩挲了片刻,等乳白色的药膏被温化后,继而从颈间开始,一寸寸地,沿着打起颤儿的肩胛骨覆了下去。
随着擦药动作。
林稚水不习惯。
突然间,宁商羽低声问:“要解开吗?”
她未曾全脱,内里穿着特别薄一层的法式蕾丝内衣。
林稚水呼吸很慢,很轻点了脑袋。
下一秒,宁商羽面无表情地解开了,光裸的背部那股束缚感完全消失。
林稚水没忍住侧过脸,水似的眸光从眼尾斜斜地溢出,这回连两颗红痣也止不住,把宁商羽瞧着。
“谢谢你。”
宁商羽擦药的动作未停。
林稚水没话找话,又许是一身骨头受不住他指腹摩挲的力度,下意识想转移注意力,非得缠他礼尚往来一句不用谢,重复地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