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现日子对不上时月份已经大了,只能生下来,而帝师也开始对她施压。若是强势些,孩子留下也没什么,只是她那时正是皇帝眼前的大红人,出不得差错,而且还需借助帝师的扶持。她只好承诺无论生下什么,只当死了。
左丘然没想到何芳菲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说这个事情!
她用力一脚踢在何芳菲心窝上,何芳菲惨叫一声,侧身摔在地上。
“何芳菲,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她上前又是一脚,“留你的命已经够仁慈了!再胆敢胡说一句,你和那个小的一起转世去吧!”
何芳菲身疼心疼,即使拼命忍着,眼泪还是如断了线的珠子。
这不是他的丘然。
他的丘然会写诗、会作画、会温柔地叫他的名字,而不是现在这样,要杀了他。
当晚,何芳菲就吐了血。
小何寻吓坏了,花楼打扫卫生的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后,进来一看,急忙请了大夫。
每个大夫都说不严重,可是吃了各式的药,都不见好,血越吐越多。
“寻寻,你把爹爹匣子里的东西拿过来。”不过一月,何芳菲已经消瘦得不成人形。
何寻擦起眼泪,小腿踏踏跑着拿来东西。
是一块帕子,上面题了两句诗,画了几朵花:
「海角芳菲全留住。笔下风生,飞入青云去。」
“丘然送给我的礼物。”
他的泪洒在帕子里,又吐出几口血,沾染衣襟。
何寻在即将六岁,父亲答应送她去上学的前几天,成了孤儿。
花楼里的人哪有什么葬礼?草席子一裹,就扔出去了。
没了父亲的庇护,何寻一个小女孩哪能活得下去?花楼给了她安身之所,但也只是有了个可以睡觉的地方,不至于露宿街头。
在何寻十二岁那年,花楼的管事找到她,此时的何寻亭亭玉立,继承了父亲美貌的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让我去伺候人?”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在花楼长大的她太知道是什么事了!
“我给你吃,给你喝,不能做赔本的买卖吧?”管事趾高气昂,上下打量她,如同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货品。
“可是我不想……”她害怕。
“不想?由不得你!”管事使了个眼色,身后几个力大的女人就扑了上来,将何寻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