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元帅三日前接到卡特思学院发来的求救,说是贝尔曼有黑魔法使入侵,已经带人赶去支援了。”那名副将回道。
“黑魔法使入侵?”克洛德显然是没想到这帮地沟里的老鼠竟然敢光明正大地跑出来惹事,还偏偏就与赫莉娅就读的卡特思学院撞在了一块,实在很难让人不预设一些很糟糕的猜想。
“死混球们……早知他们这样不安分,活着时就不该偷懒把他们一锅端了!”玛德琳咬牙切齿道。
“是的,陛下,就是黑魔法使入侵,据传来的消息称,卡特思学院在举办一年一度团队赛最后一项赛程生存赛时,黑魔法使们入侵了学生们所在的比赛场地,并切断了与学院的联系,暂且不知伤亡情况如何。”副将补充道。
“如果再有消息,立马上报过来。”克洛德说完这话便切断了通话,照刚刚卡特思学院以及伯拉希里二人都不接听的状态,贝尔曼这会儿怕是乱成一锅粥了,皇城与贝尔曼相隔数千里远,此刻他们所能做的,也就只有静等消息。
玛德琳陷入了沉默,她咬着拇指在思考,虽然贵为奥特斯帝国的皇后,曾经还是安东尼奥家族的大小姐,咬手指这种不雅的行为不应当出现在她身上,可她一贯放纵,甚至说,她从未把这所谓的礼节礼数放在眼里过。
以前还有人能管管她,但自打她与克洛德结婚后,成了奥特斯帝国尊贵的皇后,就再也没人管得了她,连克洛德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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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没事的。”克洛德垂眸道。也不知他究竟是出于期盼说出这话,还是坚定地认定赫莉娅可以逢凶化吉,这样单薄的话,明明安慰不了任何人,但或许是因为此话出自克洛德口中,玛德琳紧皱的眉头因这话松了些许。
“嗯,阿娅一定会没事的。”
“你的意思是,母亲将战争之神的碎片封印在了我体内?而我先前因为被捅了心口,性命将危,碎片上的封印也破裂了,从中流出的力量修复了我的身体,让我死而复生了?”赫莉娅听完伯拉希里那一长串的叙述,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又大了一圈,花了好长时间才勉强捋顺些许。
“可以这么说。秩序之神将沃特西塞的碎片放入您体内,在您降生之际,战争之神残余的意志本该吞噬您的神志,夺取您的身体复苏。”伯拉希里耐心解释说,“但玛德琳皇后在碎片上做了手脚,封印了沃特西塞残余的意志,将碎片的力量抽取了一部分为您所用。”
“但说来奇怪的是,以您当时的伤势,封印本该全部破除,沃特西塞应当会在您体内苏醒才对,可我检查后发现,碎片上的最后一道封印,也是最重要的那道封印,并没有解开。”
“您体内有另外一股来自于神明的力量,帮您修复了心脉。”
赫莉娅脑子里立刻蹦出一个名字来:阿达莱西。
但她仔细一想,又觉得非常不合理,阿达莱西为什么要动用自己所剩无几的力量帮她修复心脉?祂难道不是希望自己赶紧死翘翘然后祂好继承自己的身体实施报仇大业吗?又怎么可能好心帮她活下去呢?
她把自己与阿达莱西签订共生契约这件事简单同伯拉希里说了说,她捂着胸口,疑惑地皱着眉头,问道:“我体内另一股神之力应当就是阿达莱西的,但是祂为什么会帮我呢?”
伯拉希里却是一副完全明了的表情,喃喃自语道:“我说呢,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
或许是因为拼上了这个事件的最后一块拼图,伯拉希里神情愉悦,连语气都染上了不难察觉的欣喜来:“这件事解释起来,说麻烦倒也没那么麻烦,说简单却又完全不简单,还请赫莉娅殿下耐心听我说。”
“您请。”赫莉娅点点头,示意他说。
“您的命运一开始就是由秩序之神规定好的,那就是成为战争之神复活的载体。但是玛德琳皇后动用了些手段,在这条既定的命途上设下了好几道阻碍,只要您不打破这封印,就可以安安稳稳地长大,直至寿终正寝,带着沃特西塞的战争权柄一同掩埋于地下。”
“但是现如今,封印破了,您一下子就接近了命途的终点,如若没有最后一层封印阻拦,沃特西塞的意识醒来,一瞬间,您就会被神降的神威所杀,而您的躯体也会被沃特西塞所占据,成为祂复苏的躯壳。”
“而您与阿达莱西签订了共生契约,照祂所说,如果您死了,那祂将占据您的身体。可共生契约在既定命途跟前,只能派到第二顺序,也就是说,如果您死了,那么占据您身体的会是沃特西塞,而非阿达莱西。”
“沃特西塞怎么可能允许阿达莱西存于自己体内?阿达莱西肯定会被沃特西塞所吞噬,成为祂复苏的口粮,而这是阿达莱西所不希望看到的。”
“所以祂不能让你死,绝对不能,相比起以暴力与血腥着称的战争之神,肯定是您比较好拿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