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一次去,是去寻找自由的,但丈夫烦人的电话一个接一个。要是一小时没通话,丈夫就觉得她在国外遇到了危险,开始骚扰大使馆。
高管太太们的丈夫,都是钟灵遇公司的员工,估计也是怕董事长夫人出意外,自己担不起责任,也开始跟着董事长一块管起董事长夫人。
“太太乖,咱这次就不蹦极了哈。”
“太太~滑翔机,危危险。”
宋婵能骂钟灵遇,但能骂无辜的高管太太吗?
她自己也清楚自己耽误了别人的行程,破坏了别人的心情,咬牙切齿地回了国,回家把行李箱扔向丈夫,跟他大吵了一架。
“你一小时听不到我声音会怎样啊!”
“我担心你!”
“你这是以爱的名义在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你竟然说我在囚禁你,好狠的心啊宋婵!而且你刚才把行李箱扔我身上时,打断了我的肋骨咳咳咳。”
“那你肋骨断了刚才说话能这么大声?”
自从两人相识,就没吵过这么厉害的架,说过这么狠的话。他们赌气约定一辈子都不跟对方不说话了。
望着火车窗外,宋婵看了眼手机,没有任何来电显示。
心里冷哼。
钟灵遇出息了,十个小时了,真的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打。
很好,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宋婵本来想干脆关机,让他好好担心担心,谁让他吵架时说这么伤人的话。
但转念一想,算了,太幼稚了,她又不小了。
要是钟灵遇打电话来,她还是接通算了。
如果话说得够好听,道歉够诚恳,就原谅他。
这样一想,宋婵自己也松了口气,开始认真享受这次慢节奏的旅程。
不知道第几站的时候,上来一对母子。
宋婵一看两人就不对劲。
孩子年纪不大,四岁的样子,一路上几个小时都没开口说话,但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望着对面的宋婵,充满了惊恐与乞求。
声称是孩子舅妈的妇女,一上车就东张西望,黝黑的皮肤有妆品的痕迹。她好像是在伪装一个长期暴晒的农村妇女,但为什么脸上的斑这样假。
宋婵没有轻举妄动。
后来她逐渐确认,这不是小男孩,是小女孩,被剃了头发带个帽子,穿着一身不合适的男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