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看到陈温郸眼泪流出来开始有点烦躁,她很不喜欢陈温郸话还没说几句就哭,太柔弱了。
陈温郸:“我也不想哭啊!它自己流下来我有什么办法!你不要转移话题,这次你必须兑现诺言。”
对于陈温郸的话,周云没有回应,一路到家半个小时的路程,不管陈温郸怎么说,周云都没有回应,说多了就转头瞪她。
到家后陈温郸就一句话也不说直接上楼,即使周云在后面怎么骂她都不回。
等她走到二楼准备开门的时候,突然后面传来了“哒哒哒”的上楼声,转头一看看见周云拿着衣杆气势汹汹的从楼下上来。
“你干嘛!说不过不是不回应就是打!”
陈温郸反射性的抓住周云挥来的衣杆。
她是周云从小打到大的,高中后才开始不打了,因为周云说高中后打起来也不好看了,但小时候确实是被打惨了。
周云:“你才多大,就耍小脾气,还讲条件。”
“那你打死我好了!你自己没有信誉度还说我。”
说着陈温郸就松开了握着衣杆的双手,任由衣杆一下又一下的落在自己的腿上。
今天家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还有弟弟在,爸爸陈景出门上班了,弟弟在楼下,爷爷奶奶也出去吃酒了,所以这时候没有一个人拉架。
周云咬牙切齿的挥了十几分钟的衣杆,看着陈温郸还是直直的站在那一点示弱的意思都没有。
即使腿上已经布满了红横,那些红横甚至肿胀的凸起,看上去非常的恐怖。
“你就非要去这个重庆是吧?跟你爸说去。”
周云脱力般的坐在地上,她也不管地上的灰尘有多脏。
因为她发现以前明明打一顿就乖乖听话的陈温郸这次似乎有些过于执着,她害怕自己管不住陈温郸了。
听到周云的话,陈温郸立马一瘸一拐的走下楼梯用座机打电话给陈景。
可是不管她怎么说陈景的回复就是等我回去再说,到后面次数多了甚至直接挂了电话。
陈温郸拿着电话有些无助。
现在的她不是已经成年工作后有能力做决定的自己。
妈妈也不是十几年后收敛脾气什么事都依着自己的妈妈,爸爸也不是十几年后为了培养自己做决定的能力刻意放手,全力支持自己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