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琴气得脸都黑了,再也憋不住了,满肚子的委屈和怨气全都化为愤怒冲到了头顶,嗷地一声,就朝沈佳佳扑了过去。
两人扭打在一起,你扇我的脸,我揪你的头发,嘴里骂的话更是不堪入耳。
于思甜看得叫一个目瞪口呆,怕自己被误伤到,紧贴着墙壁溜出了屋外。
就见弟弟于忆苦也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显然是在旁边听到了,怕她吃亏特意过来看看的。
两兄妹在外边站着,等到里面安静下来了,这才进去,于思甜就见自己的被褥被扔到了地上,而她之前选好的地方已经被沈佳佳占领了。
再看薛琴跟个胜利的大公鸡似的,趾高气昂地铺褥子,于思甜便知道这一架肯定是薛琴打赢了。
于忆苦跟在后面进来,看到自家姐姐的东西被扔在了地上,顿时怒喝道:“我姐的东西是谁扔的?马上给我原样弄好,不然,我揍死她。”
沈佳佳一直觉得于家这两姐弟是两只软包子,没想到于忆苦这么凶,本就没打过薛琴,这么身上还痛着呢,又被这么一吼,顿时吓得脖子一缩,赶紧去把于思甜的被褥捡了起来。
但她实在不想挨着薛琴睡,撇了撇嘴,看向于思甜道:“于知青,我跟你换个位置,行不?”
于思甜刚想说行,但于忆苦不答应:“不行,你们敢欺负我姐试试。”
说完,举了举自己的拳头。
沈佳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还一边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被褥往中间挪了过去。
于思甜:……
于忆苦:……
薛琴发出一声冷笑,把辫子一拆,往被子里一躺,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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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曳月在空间里做了一件白色格子的衬衫和一条青色长裤出来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时间还和她进去的时候差不多,之后抱着睡得东倒西歪的陆今安就昏天黑地了睡了过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发肉眼可见地比白天黑亮柔顺了许多。
第二天早上还是听到外面锤子敲木头的声音,这才慢悠悠地醒来。
看了一眼旁边,陆今安不在床上,又看眼外边儿,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在院子里忙碌着。
宋曳月眨了眨眼,思绪放空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地爬了起来。
陆晏辞天还没亮就起来洗了个冷水澡,又去哨岗那边巡视了一圈,之后领着人跑了五公里山路越野,等天大亮了,这才来了曾阿婆家里做竹饭桌。
这眼看着桌子都快做好了,宋曳月才睡醒,然后,顶着一头如漆般黑亮的秀发,手里还拿着牙刷和水杯走了出来。
陆晏辞目光一顿,眼底闪过一道惊异之色,但又很快敛去,把手里的竹子放下,走过去问道。
“饿不饿?阿婆给你留了两个鸡蛋,还有一碗红薯玉米粥。”
宋曳月嗯嗯了两声,赶紧洗脸刷牙,又回房里梳头扎辫子,这才发现自己头发不对劲。
她因为以前营养不良,头发一直有点枯黄干燥,后面空间打开之后,喝了灵泉水,皮肤一夜之间跟蜕了壳的鸡蛋似的,白嫩无瑕;头发也好了很多,但还是有些发黄,平时梳头的时候也会打结,可是,现在这一头跟黑漆泼染了似的秀发,都不用梳子梳了,就有点吓人了。
陆晏辞会不会察觉到什么吖?
而且,他要是问起来,自己怎么解释啊?
唉,要知道变化这么明显,昨天就不该往洗澡水里倒那么多玉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