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三个号后,门口忽然传来吵闹的声音。
冬春:“你们干什么?”
冬春走了过来,眉目俱厉。
贾光躺在担架上,脸色阴黄,口吐白沫。
抬着他的两个男人,一个叫陈武,一个叫陈文,两个人身材矮小,精瘦。
陈武怒喊:“纪平安呢?让她滚出来!”
陈文抬手就要推冬春,一旁的病人连忙护着冬春:“你们谁啊?”
陈文大声嚷嚷道:“我这兄弟,贾光,前不久来医善堂看病,人还好好的。对,就是那个叫纪平安的,她名气大,我兄弟就找他来看病,回去照方吃药,没几天,就变这样了。纪平安,滚出来!”
冬春:“你胡说八道!我家小姐医术好着呢!从来没出现过这种问题。”
陈文:“我不管你!把人叫出来,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我砸了你们医善堂!”
纪平安听到声音走出来,将冬春拉到身后:“我就是纪平安,你说。”
陈武将贾光往纪平安面前抬过来:“看看,这就是你看的病!我兄弟好好的人,就是让你给治坏了。”
本身病情变化就受很多因素影响,有时候一点小的忽略也会造成病情反复。
纪平安不敢妄下决断,说自己一定不会出错,于是蹲下来,“我先给他把脉看看。”
陈武:“呵!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说辞。”
纪平安一摸脉就不对,“你没按方子吃药?”
贾光哭喊道:“你个庸医!”
他抬起手,发颤地指着纪平安,脸色蜡黄,病中愤而指控,看着可怜极了。
李庭绘这时也出来了,瞧情形不对,悄悄从大门出去,去找巡街的开封府人,让他们通知宋怀豫。
陈文陈武凶巴巴地瞪着纪平安,一副你不给个交代,决不罢休的模样。
陈武:“我告诉你,纪平安,人是你治坏的,这事赖不了!”
纪平安皱眉:“这人是急性黄疸性肝炎,为阳黄重症。但是我刚才给他把脉,他脉相悬浮,显示他连吃了至少三天的温中逐水之药导致病情加重转阴黄……”
陈文大手一挥,若不是纪平安及时后退,袖子必定打纪平安脸上。
他怒吼:“什么阴黄,阳黄,老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人是在你这看的病,也是吃了你的方子现在成了这幅样子,你到底负不负责,给不给交代?不给,别怪老子不客气。”
说着,陈文陈武两人开始撩袖子,一副耍横要打人的模样。
文老板听见声音也挤在人堆里观察这边的情况。
纪平安怒了:“讹人是吧?”
陈文:“什么讹人?”
纪平安横眉冷目:“这人没按我的方子吃药,自己乱吃药,得了病,现在来找我?你们当我医善堂是什么地方?谁都可以来找事讹钱吗?冬春,报官!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没理!”
陈武:“你还敢报官,老子打死你!”
陈武抬手就要打纪平安,江厌大喊一声“保护纪大夫”,陈武身后十几个病人一窝蜂过来将他按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