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音:“先别说这个,花楼和大表嫂有什么关系?大表嫂的父亲是贤政殿大学士,曾任参知政事,正一品,人称韩相,等同宰执,大嫂是他的亲女儿,能和花楼扯上什么关系?”
纪平安抿着唇沉默着。
她是怀疑过韩绮和金枝玉叶阁有什么牵扯,但就像她曾经动摇过的那样,韩绮说不定只是被人贩子拐入花楼,很快便被救出,兴许这一切只是和紫薇当年一样的阴差阳错误会。
在一切没搞清楚前,她不能轻易下结局,去随意对一个无辜的人随意评判,下结论。
万一猜错了,那她就是误导,是对韩绮的伤害。
纪平安思索后,谨慎说道:“我们还是等明日和知书见面后,让知书说吧。”
宋知音不认可,再度逼问,但纪平安始终守口如瓶,她最后无奈了,只能沉着脸从马车上下来。
宋知音走了,冬春才进马车。
冬春:“小姐,怎么样了?”
纪平安摇摇头:“冬春,你说什么路子来钱最快?”
冬春:“盐,铁,赌坊,青楼,钱庄。以前老爷经常和这几个行当打交道,有时候老爷也烦,但是不打交道不搞好关系,别人就会搞我们,老爷也没办法。”
纪平安:“是啊,只有这几个路子来钱最快。”
纪平安心下已经有了怀疑,只是,薛家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在经营赌坊花楼的同时控制户部?
还有五石散。
如宋知音所说,这是禁药。
谁有能力拿到这种药?谁既有能力又懂医术,能调配这种药?谁又有那么大的权势能在汴京城里偷偷运输禁药?
马车停在医馆,纪平安和冬春从马车上下来。
柳星渊立刻闻着味出来了,“冬春姑娘,我来看你了。”
冬春脸上笑容一下淡了下来,“都说了不要来找我。”
柳星渊抱着牛肉干献宝似的道:“冬春姑娘,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草原牛肉干,我特意托朋友加价运过来的。”
冬春:“我不要。”
说着,冬春跑开了。
柳星渊苦兮兮地追了过去:“冬春姑娘,我跟你说,我们之间真的有误会。你相信我,我和那个去世的妻子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有苦衷的,等以后我一定向你解释,到时候你要打要骂都行。”
纪平安往四周寻探,都是些熟悉的商铺和陌生的行人,没有熟悉的身影。
纪平安走到屋内,江厌带小梨儿和小石头去买开学的东西了,不在家。
大黄和小黑负责看门。
李庭绘最近在恋爱。
整个医善堂除了柳星渊和冬春的声音外,没别的了。
“哦,没有就没有呗。”纪平安摸摸肚子,肚子饿了,去做红豆糕吧。
柳星渊又被冬春捶了一顿,连带玉佩也被冬春退回来了,他没精打采地回宫交班。
福如海瞧见了,拖长尾音:“哟?柳侍卫,这是打哪儿做贼让人给揍了?怎么脸上那么大一块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