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豫点头,这是不想让知书担心,所以才刻意换的衣服。
宋怀豫:“半个时辰。”
宋明礼:“是,多谢二少爷。”
宋怀豫咳嗽两声,“出来吧,别撑着了。”
刚才对上宋夫人的时候宋知书言辞恳切,心急如焚,如今快要见到人了,反倒害羞扭捏起来。
宋知书从马车上跳下来,规规矩矩地叫道:“宋公子。”
宋明礼应了一声,两个人痴痴地望着彼此,仿佛时间岁月,山川河流,天空大地,在这一刻都消失不见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怀豫咳嗽两声,惊醒两人。
宋知书和宋明礼同时羞涩地低头,默契地往里走。
宋怀豫坐在会客厅喝茶,询问门房宋明礼平日里的做派。
门房:“宋公子平日里除了读书就是练字写文章,全无别的。手脚也勤快,厨娘中间病了几日,他什么都没说,自己生火做饭,很是熟练,还会专门留一份饭给厨娘。若说有什么缺点,人有些过于迂腐,不懂变通。”
宋怀豫点点头,目光穿过窗户,看向院子里的两人。
两人并行而立,杨柳依依,倒有几分才子佳人的模样。
柳丝拂动,宋知书迫不及待问道:“宋公子,这些日子,母亲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宋明礼,虽说宋明礼刮了胡子,换了新衣,说话时也温温柔柔和平素没有什么区别,但她总觉得他好像黑了瘦了。
宋明礼摇头:“你父母疼你爱你,他们不让你我相见也是怕你吃亏。我虽是外男,但也是宋家族亲,宋尚书和宋夫人没有为难我。若你瞧着我瘦了,那也是我这几日担心你吃得少了一些。不过,我将自己照顾得很好,少吃一些,人瘦点,更精神。”
宋知书嗔了他一眼,扁着嘴:“胡说八道,你本来就瘦,哪用得着瘦了更精神。”
宋明礼和煦地笑着,没有说他每日都在宋府门口求见,也没有说宋怀豫试探他的事情,只问道:“我们的事,夫人他们应允了吗?”
宋知书怕宋明礼多想,没把薛止复的事情说出来,只说道:“母亲只松口让我们相见。不过二哥说,母亲是担心我与你的情谊不够坚定,以后会吃苦。我想只要我们同心相知,母亲迟早会理解我们的。如果你再考上功名,我想父亲和母亲也不会再强求。”
反正薛止复那个人,她到时候多作怪,直接毁了婚事就成。
没人求娶,父亲母亲总不至于让她一辈子不嫁吧?
宋知书说完,一抬头,发现宋明礼露出了一个羞赧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什么情谊坚定,同心相知。
羞死人了。
宋明礼:“以后这种话由我来说。”
宋知书:“知道了。”
两个人沿着院子走了走,好似聊了许多又好似什么都没聊,两个人却都不觉着烦闷。
宋明礼:“我们明日还能再见吗?”
宋知书:“明日不成,后日可以。”
说到后日,宋明礼忽的激动起来,“那我后日去接你。”
宋知书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