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结束,周晟站起来,周身气息阴沉,面色阴冷,一步一步逼近纪平安:“有些人似乎忘了昨儿个发生了什么?”
纪平安眼神闪躲:“不就一点口舌吗?”
周晟挑眉:“一点口舌?”
说着,周晟抬手,纪平安立刻警告道:“我跟你说啊,杀人偿命,打人犯法。你不要把狩猎的习惯带到我头上。”
说着,纪平安捂住心口咳嗽了起来。
周晟闭了闭眼,无可奈何充满怨念地深呼吸,“唉,罢了。纪平安,看在你给我治病且身体有疾的份上,下不为例。”
纪平安抿唇笑了一下,“那你别说那些难听话,我便不怼你。”
周晟嗤笑道:“看来不给你个教训,你分不清轻重。”
砰砰!
两声巨响。
“张虎!张虎!”
诊室外传来叫喊声,纪平安赶紧出来,“怎么回事?”
冬春丢下牛肉干也跑了过来。
那个叫张虎的男人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呼吸困难,说不出话。
纪平安快步跑过去,抓住男人脉搏。
扶着张虎的男人说道:“他刚才在梯子上往上抬箱子,忽然就摔倒了,箱子砸在了身上,然后就这样了。”
纪平安手放在张虎侧胸:“这里疼吗?”
张虎点头。
是气胸。
纪平安站起来,四处张望,“冬春,准备消毒的酒精。”
说着,纪平安跑到院子里,削了一根细竹子。
竹子顶部尖锐锋利。
她拿着竹管回来时,男人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紫,仿佛马上将要窒息而亡。
冬春将酒精端了过来,纪平安消毒后,瞄准张虎胸部的锁骨中线第二肋间,直直地刺了下去。
唔!
随着张虎用力的呼吸声,他总算缓过来了。
纪平安指挥着人将张虎抬进诊室,开了药方给冬春,冬春紧急找到江厌抓药,熬药。
等张虎基本缓过来,纪平安问:“你以前是不是胸部受过伤?例如被重物击打,胸骨骨折过之类的?”
张虎张了张嘴,“我……”
只说了这一个字,张虎就不再说话了。
纪平安皱眉:“没有吗?那你有得过肺病之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