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会放纸鸢。”
岁庭衡一脸为难,甚至显得有些局促:“我怕扰了你们的兴致。”
拂衣察觉到他眼中的期待与小心翼翼,想起?幼时的他被关在理王府,成为太子后恐怕又?整日跟着太傅学文习武,心再次软了下来:“没关系,臣女教你。”
“那就有劳拂衣了。”
莫闻捧着拂尘,笑着退到一边,不再打扰殿下与郡主用膳。
懂事的太监,永远要知道什么时候该开口?,什么时候该降低存在感。
等林小五与岁安盈再次登门,看?到换了一身束袖锦袍,手里还提着纸鸢的太子,用惊恐的眼神望着拂衣。
姐妹,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带着太子去?玩乐?
“要不,我还是下次再去?吧。”
岁庭衡垂下眼睑,把纸鸢也藏在了身后:“你们?……”
“什么下次。”
拂衣看?着此刻的太子,莫名觉得他像一只落水的潦草小狗。她一拽他的袖子:“跟我走!”
被拂衣拖着往外走的太子回过头,对岁安盈与林小五友好一笑。
林小五与岁安盈一声不吭地?跟上,无端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天地?元合殿。
皇帝拿着朱笔批着好像怎么也批不完的奏折,频频往门外看?。
张福替陛下换了一盏凉茶,低着头没作声。
半个时辰后,皇帝还是没忍住:“张福,你安排人去?临华别苑看?看?,太子今日还没过来。”
“陛下。”
张福把热茶撤走,小声对皇帝道:“太子殿下这?会儿不在临华别苑。”
“那他在哪里?”
皇帝把奏折推到一边,端起?凉茶喝了两口?,起?身走到殿外透气。
凉风徐徐,皇帝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他仰头往天上看?了看?,眉梢一挑:“哟,是哪些人在行?宫里放纸鸢?”
张福腰弯得更低了:“回陛下,是太子殿下与几位郡主县主。”
皇帝住在行?宫里,禁卫军发现有人放纸鸢,早就去?查过了。
“你说太子在陪着几个小姑娘放纸鸢?”
皇帝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是不是云郡主也在?”
“陛下神机妙算,云郡主确实?陪伴在太子殿下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