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崔君越的动作显然吓到了于真真,她强作镇定,更快地往侧方挪了几步,却被男人扣住肩膀,整个人被推着后退,被掀倒在沙发上。
她惊慌不已得睁大眼睛,身体还未支起,就被男人再度压倒。
“放开我!从我身上滚下去!”
见她不听话地乱动,崔君越阴沉着表情增了几分力道,捉着于真真的手腕,拿领带来回缠了好几圈,结结实实捆上结。
“记住这次教训。”
听到男人理所当然的训斥口吻,于真真气得不行,又被蛮横地强压贴碰,因为中药而敏感异常的身体已是受了万分折磨。
她只得将苦水往肚子里咽,抿着朱唇,施尽全力不发出任何奇怪的声音。
不经意将那唇肉咬的嫣红湿亮,被烧红的面庞映衬,添了一丝说不清的姝媚。
手上被绑,下半身也被男人的用膝盖圈困,不得挣动,身体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于真真下意识想扭动身体缓解些燥热,可不知何故,越摩擦沙发越感觉头脑昏沉。
还好,男人奚落的冷刺适当响起。
“你在做什么?”
这声音像一道惊雷,唤醒了她被春药蒙蔽的理智。
眼前这个人这样羞辱自己,不就是想要看她狼狈不能自已,痛哭流涕得对着他求饶吗?
怎么可能!
她不能认输,死也不能让他得逞!
两个人呼吸交织,彼此痛恨死了对方,却又被莫名的因素裹挟,凑的越发靠近,还好那未曾消退的厌恶情感为他们的理智竖起一道保护的屏风,好不让身体沦陷于一时的欲望。
崔君越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呼吸,避开和少女那对气鼓鼓又湿泪汪汪的眼睛的对视,心中略微多了几分恼恨,恨着自己身体不知是不是因为中了药的关系,对于真真产生了不明不白的躁动。
原本是想看她自作自受,孽果自食的落魄挫败样,可现在,什么也没看到,反而上赶着惹出一身火。
现在这样极有可能发生错误,他可以立刻从房间里踹门出去,丢下她,离开这片是非地。
手指不经意间碰到对方滑腻的手腕,崔君越心神不定地松了些抓着她手腕的力道,嗓音带了些晦涩,“告诉我实话,今天的事情到底有没有你的参与?”
“你……”
声音虚弱喘着,听不清具体说什么。
崔君越皱了皱眉,俯身去听,炽热的喘气连带着不服气的“滚蛋吧”一起喷上耳廓。
眼底酿起一阵风雨欲来的浓黑,崔君越静静盯着她打量一会儿,低声斥道:“冥顽不灵。”
太阳的射线掠过绿的发黑的棕榈树叶的分叉,穿透二楼玻璃的阻隔,留下满地的木梳条纹影子。
少女发丝散乱,手腕红痕交织,旖旎暧昧,像被折腾了一晚上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