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在边上看了好一会,然后拿着兀子走到孙乾身边,“公祐往右挪一挪,我坐这。”
孙乾眼巴巴看着他,见他实在没有脸红的意思,往左边挪了挪位置。
而且我跟你就见过两次面,还都是在主公款待的大宴上,你这一声公祐叫得好像多年老友。
当然,此刻在场的谁也没意识到,这位置一挪就是一辈子。
郭嘉坐下后,暖气上来,就开始打瞌睡,也不听他们聊什么。
张韩在旁无奈的看了好久,他觉得郭嘉可能是个顶级e人。
他这样的人,去到哪里都不会不自在,而且畅所欲言。
选朋友也是,只要合胃口,马上就是熟识老友,可以义气相交,若是不合胃口,打照面一百次也不会多说几句话。
而且,郭嘉也不怎么在意他人的目光,方才孙乾都快纠结麻了,就不想挪位置,他还在目光灼灼的期待着,没办法只能让出来。
几人在火炉边等到了下午,吃了些酒,商议了要宴请的事,张韩才将董访和董昭的关系告知。
郭嘉眉头一直皱着,这反应,在场的人都有预见,当初张韩初提此事的时候,基本上大家都不怎么看好。
一是不知董昭此人之能。
二是相隔太远,董访作乱时尚且没有得到董昭的书信往来,何况是现在?说不定他们兄弟之间早已经断了联系。
这年头想要和谁取得长期的书信往来,那是要有特定渠道的,否则天南地北,一辈子都未必能再见上一面。
所以,大家都兴致缺缺,不乐意去耗费精力。
但郭嘉的眉头最后却舒展开来,道:“且一试之便是,诸位不必心忧,大部分事都当会以失败告终,但往往坚守者可成也,不试必败,试则有望。”
他扫视众人,最终看向张韩,道:“伯常既然有此设想,或可一试,最差的结果,不过多结交一位朋友,不亏。”
“奉孝兄所言极是。”
张韩乐呵呵的笑着。
……
临近下午时,下人开始张罗宴席,到傍晚鲍信一道,立刻请入上宾席位,一来就拉着张韩的手不放。
“孟德跟我说,徐州刺史这个位置,还是你大力主推的。”
“鲍公言重了,我人微言轻,说话哪里有用,这是主公本来就愿意让你领徐州。”
“不过,”鲍信笑了笑,“光是刺史,不算服众,却还需数年来培植底蕴,稳一州之地,不算容易。”
他是外来人,人脉有限也,即便是为一州刺史,那这本质算起来也只是个八百石的督察官吏。
论俸禄还不如太守。
只是,刺史大多起自太守,眼下大汉各地的刺史也可等同于是州牧了,因为有兵权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