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良收布袋入怀:“听闻你两个姐姐在早春宴大出风头,传闻是京城双姝,姿色绝丽,她们是什么性子你可知道?”
姜姜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大姐端庄,性情聪慧,二姐活泼,直爽较真。都不好惹,尤其是黄夫人,最是护短,只要她们跟黄夫人一说,黄夫人必会致你于死地。黄夫人的爹虽已辞官,在朝中仍有很大势力,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她们的主意。”
虽然黄夫人母女对姜姜有算计,恩怨归恩怨,她们之间自有结果。
姜姜是不会帮助让她们被这种恶心的男子凌辱,要挟。
施良笑了笑。他也只是听说姿色绝佳,动了一下心而已。
对待官眷他们都是小心谨慎。
收益大,风险也大,碰上个不好惹的,前面建立的就要毁于一旦不说,还可能有性命之忧。
他们目前找的都是小官的妻妾女之类,如侍郎这种还不敢动。
当然,除了黄明月。
在道观三年,黄明月早已被他们训得服服帖帖。
姜姜道:“我有一事要告诉你。”
“什么?”
“我爹为我说了一门亲事,是个穷秀才,恐怕我以后不能拿银子给你了。”
“穷秀才?你虽然是庶女,也算生得花容月貌,就把你许给一个穷秀才?”施良不可思议。
“那穷秀上门说我跟他有私情。我爹出于面子才做如此打算。我也没办法。”姜姜低声说,她又道,“早春宴,有个尚书的儿子瞧中了我。那金钗便是他托人送的。”
怪不得那施良觉得金钗跟其他首饰格格不入,他顿了一阵:“这件事我帮你解决。怎么也不能让我的好明月嫁给一个穷秀才。你且等着吧。”
姜姜没说话。
她们找到黄明月,他们正好去外地做法事,除了几个道童,道观内无人看守,黄明月也不跑。哪怕生了病也是可以跑的。
显而易见,他们并不担心黄明月。
照兰香宜所说,他们想借官夫人的权势,那估计就不会轻易放过黄明月这个侍郎之女,更何况姜姜还暗示,有尚书公子看上自己。
门外传来陈如兰和金桔的动静。
施良往外看了眼,他拱手装模作样地说了些体己话,叮嘱她多要背经书,陈如兰还要留他吃饭,他推辞说“观内事务众多”便走了。
他走后,姜姜叮嘱陈如兰:“娘亲,以后道观的人找你你都要提前告知我,我的事不可轻易跟他们说。”
陈如兰不解:“为何?”
“他是来要银子的。”
“啊?”陈如兰惊诧,万万没想到,她心中高风亮节的道长竟是如此,形象轰然倒塌。
几日之后,姜姜正在屋内打理草药,金桔提着裙子气喘吁吁赶来:“不好了,小姐,文秀才出事了。”
姜姜没有太惊讶,站在药盆旁用剪刀剪药,等她继续说。
金桔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听说那文公子昨夜去□□,一觉醒来从青楼逃跑,被青楼龟公抓个正着。龟公让他交银钱,他说没有,还说自己是被打晕了带过来,什么都不知道。那青楼的人那肯听,他睡得还是青楼有名的花魁,听说还对那花魁动粗,那龟公将文公子打了一顿当众扔到街上,还——”听金桔语气惊讶。
“什么?”
“——剪断了他的舌头。”金桔下意识卷起自己的舌头,“不过那文公子还真听说是妓院常客,之前没银子付客栈,就是花去青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