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被逮捕了,犹不甘,仍倔强地往上卷着黎渐川的短袖下摆。短袖下摆已经被悄悄卷上去了一大截,露出垒块分明的腹肌和一小半胸肌。
“卷上去其实不好看,”宁准趴在上面,自上而下地垂着眼,朝他弯起殷红的唇,轻声笑,“哥行行好,张开嘴,咬住这块衣角,让我看看好不好……我保证不弄脏……”
黎渐川额角青筋跳了跳,终于忍无可忍地诚心发问了:“欠。操?”
第277章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或者说,你为什么坚持?
宁准俯身,张开嘴,湿漉漉地咬住了黎渐川的下唇,用实际行动给了黎渐川答案。
这样的行动,直接导致宁博士在接下来的数个小时内,完全丧失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他整个人都被颠了起来。
狭小的单间并不能限制黎渐川的发挥,反而更能激发人研究出许多平时少有的花样。
单人床发出过摇晃的声响,电脑桌流下过蜿蜒的水痕,四周冰凉的金属墙面有散不开的热气与潮湿。
卫生间悬挂浴帘的金属杆挂着一条皮带,皮带下还垂了一根打出漂亮环结的卫衣帽绳,好像被什么沾湿了,有点黏。
光洁的地板有些硬,在上面走来走去、爬来爬去的时间久了,许多地方都会被硌红,像开起一朵朵靡艳又可怜的花。
宁准伏低了头,涣散的目光落在床头的台灯上。
它一直开着,晕染出暧昧的昏黄,让一切都好似光影陆离的梦境,迷眩失真。
台灯旁边甩着那件崭新的白大褂,已由刚拆封的整洁干净变得脏污了,像刚从深潭捞上来的一般,泥泞得很。
宁准觉得和白大褂相比,自己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仿佛成了一个落入掌心囚笼的拇指小人。
手掌的主人稍稍动动手指,他就会冒出无数无法控制的失控反应。哭泣与跪伏都不能祈求到这位主人的心软怜悯,只会换来更加恶劣、更加严酷的对待。
台灯被拧得更亮了些。
宁准的脖颈被攥住。
这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推着他悬在崩溃的边缘。
黎渐川的声音又沉又哑,贴在他耳边训他:“还骚吗?”
宁准缩紧了脚趾,颤颤巍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努力去分辨黎渐川声音里的味道——冷酷的禁欲,餍足的慵懒,玩味的戏谑,强硬的逼迫,与居高临下的训诫,全部都塞在里面——在这种时刻,这味道显得过分复杂,就像一颗被精心烹饪过的良药,美味得令人欲罢不能,又灵验得医人万千恶疾。
宁准被蛊惑,没有琢磨出正确的回答,反而吐出了心中真言:“……哥哥,再多点。”
最后,一切是在卫生间结束的。
头顶暖风呼呼地吹。
黎渐川一手按下抽水键,一手把宁准从马桶上抱下来,塞到了淋浴间里。
淋浴间像是刚被水流激射过一般,四面都潮湿得一塌糊涂。
可能是这里真的太过湿滑了,宁准根本无法站稳,几次虚软得要滑倒,黎渐川只能揽住他,拎着淋浴头给他冲洗。
洗完澡,两人躺到那张换过床单的单人床上。
单人床狭窄,他们紧紧地挤在一起,皮肤相贴,有种令人着迷的亲密感和情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