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有东府的高枝可栖身,即便是自己是麝月,也会巴不得早些离开。
这样浅显的道理,自己这丫头能想明白,二爷又不是笨人,怎偏偏绕弯想不清楚。
说道:“太太放麝月出门,她总要地方落脚,二姑娘点名要她,她难道能不去。
去了便去了吧,自然还有人服侍二爷,二爷还是别想这事了,我先扶你回房歇着。”
宝玉想到方才麝月的话语,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羞臊,一肚子不得安宁,哪里能消停下来。
突然说道:“袭人,我想来想去,我们院里的事实在太过蹊跷。
当初小红也被太太撵出去的,可她刚出去不过几天,马上便做了贾琮的大丫鬟,还管着整个荣禧堂。
而且小红一说起贾琮,便说他读书做官厉害,两眼都能放光,听着很是腻歪恶心。
这会子麝月也是一样情形,太太昨天刚要撵她出去,今天她就做了东府的执事大丫鬟。
这种事情有一回就罢了,哪能回回都是这样,要是其中没鬼谁能信。
贾琮这人一向爱招惹丫鬟,五儿姐姐、平儿姐姐都这样被糟蹋的,如今连我房里的丫鬟,他竟然都不放过。
他必定早就招惹过麝月,不然事情怎会巧成这样,就像两人早商量好一般。”
袭人听了吓一跳,说道:“二爷,你可不要瞎琢磨,这种话怎么能乱说。
麝月日常都在我们跟前走动,她连话都没和三爷说过,两人怎么会有牵扯。
三爷是个做官的,最爱惜口碑名声,这话传到他耳朵里,只怕他要翻脸的。”
宝玉悲愤说道:“我猜的绝对没错,这话我告诉老太太去,不能让他这等胡为……”
袭人听了这话,脸色有些发白,二爷又开始犯糊涂了。
就算琮三爷勾搭过小红和麝月,他是东西两府家主,又不是家中普通爷们。
他即便弄了几个丫鬟,人家你情我愿,府上那个敢管,即便太太知道此事,必定也是懒得理会。
要是琮三爷根本没干这事,二爷这话头胡乱嚷开去,败了琮三爷的脸面,大房和二房就要翻脸。
那琮三爷是官场上的人物,岂会是忍气吞声的主,二爷坏他的名声,便要给他抓住把柄。
只要琮三爷随便使些手段,就能把二爷撵出西府,到时因二爷理亏,只怕老太太都护不住二爷。
那时二爷即便有再多散话歪话,哪又有什么用,难道在东路院关起门说吗?
袭人心里越想越害怕,只是宝玉还在哪唠唠叨叨。
袭人有些心虚的四处打量,宝玉的这些抱怨散话,但凡别人听去一两句,就要惹来祸事。
她再也不敢让宝玉这么杵在外头,生拉硬拽的把他拖进屋里……
……
伯爵府,贾琮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