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玉枕,若不是借着大婚当日的匆忙闹腾,还是在云府里换得东西,只怕也是无法塞到云乔跟前的。
可他这样小心谨慎,又是在什么时候,让她沾了郎中方才说的绝子的药。
那药,究竟是旁人要害她,还是她自己让人给她弄来服下的。
萧璟眼帘低垂,细细思量着自云乔正经嫁入东宫后这大半年的日子。
突地,指节一顿。
上官玥!
他看云乔看得一惯紧,大多数云乔出门的时候,要么是他陪着,要么是他交代人盯着,届时自己抽空去接人。
而云乔在京中无甚朋友,平素也不大出门交际,往日里唯二去的地方,一个是母后养着明珠时的中宫,一个是她生母宋宛娘住处。
母后千盼万盼,自然不可能对她动手。
至于她生母那里,且不说萧璟的人盯得极紧,不可能有那样的虎狼之药流进去。
即便真有,宋宛娘可是她亲生母亲,许多事云乔不明白,宋宛娘活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吗。
既然嫁了他,若是暂且避子尚算说得过去,可若是绝子,那是自讨苦吃,宋宛娘不可能由着云乔去做这样自断后路的任性事。
除了这两个地方外,云乔唯一没在他眼皮子底下出门的那次,便是上官玥相邀。
萧璟沉眸思量,启唇吩咐道:“前些时日陪你们主子出去和赵家夫人看戏的,都有谁?”
“陪着去的不少,但贴身跟着的,是娘娘跟前一个会武的女护卫。”
“把人带来。”
没过多久,管事宫人带着一个女护卫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