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了一声,递给她一把匕首,‘杀了山野铃木!你弟弟就自由了。’
周曼华紧握匕首说了句:‘好!’
手中的匕首忽然被抢去,弟弟果敢地拔出刀刃,冲向站在门口的阴森人影,山野铃木迅速拔出手枪,枪声如一道惊雷般暴响,弟弟应声倒在血泊中。
周曼华疯了似地尖叫一声后,抱起胸口喷涌着鲜血的弟弟,白皙的手被鲜红淹没。
生命苍白而无力。
她拿起沾满温腻血液的匕首,狠狠的滑向自己颈部大动脉。
寒意蔓延满身体,血在转冷。
她在心头的剧痛中惊醒!才发现睡房的窗户敞开着一条缝儿,寒气正呼呼的涌入室内。
她自己可以死,但是弟弟绝不可以!
她打醒精神下床,装扮好自己去百乐门。
车窗上的街景一帧帧不停置换,微弱的街灯照着她清冷但坚毅的脸,唯有紧绷的身体,透露出她的不安。
汽车转弯,百乐门高耸的屋顶展现,霓虹灯闪闪烁烁发散着麻木萎靡,周曼华心中暗自问着:‘在这个孤岛上是否还有清醒的灵魂。’
大门口有“小保尔”带着灿烂的笑容恭敬地为她拉门,‘好久不见。’
‘嗯,经理在吗?’她点头回应,然后礼貌的问道。
‘就在里面呢。’
越过弹簧舞池和一道道舞动的阴影,在洋人乐队的荒唐愉悦乐曲中,她看到了经理。
经理室中,周曼华开口:‘经理,您有门路帮我弟弟去重庆吗?’
‘出了上海,处处都烽烟四起,就算去,风险也很大。’经理有些为难。
周曼华拿出一只大卡拉钻戒放在经理的桌子上,‘事情成不成,这个都是给您的谢礼。事成了,您开价。我都愿意付!’
‘你打算什么时间离开?’经理的眼神被锁死在钻石的光芒中。
‘越快越好,最迟后天!’
‘这么急?!’经理这才抬头看向周曼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