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徐让欢打断她的话。
“……是。”鹤丹愤愤的瞪了薛均安一眼。
鹤丹走后,徐让欢从玉床上下来,走到桌边坐下,漫不经心开口,“这下能说话了?”
“夫人怎么来了?”他又问一遍。
“夫君终日和那东渊女子厮混一处,妾身心里不自在。”薛均安跟着他坐下,纤细手指捻起碗中一颗荔枝,就这么观赏了好几秒,淡淡开口,“看吧。妾身就知道夫君在偷吃。”
徐让欢看着她。
薛均安看过去,笑,“妾身是在说荔枝。”
缄默一瞬,好看的眉毛拧起,徐让欢对面前的女子有些束手无策,“夫人还是没说此行的目的。”
“一定要有目的吗?”薛均安将荔枝丢回碗中,双手撑头看他,“妾身昏迷数日,未见太子殿下,甚是想念,故来此探望,难道不行吗?”
徐让欢看了她一眼,冷笑,“行。”
他还没蠢到相信她口中的每一句谎。
薛均安依旧看着他,“太子殿下沉默寡言的样子也如此俊俏。”
女人伸手,触上徐让欢的鼻尖,缓缓下滑,“妾身即使是昏迷了,也对夫君魂牵梦绕,无数次梦到夫君与我缠绵。”
语毕,徐让欢身子一僵。
薛均安收回手,剧烈咳嗽起来。
大手抚上女人的后背,徐让欢皱眉,“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
薛均安还在咳嗽,白皙的肌肤都被咳得有些泛红。
见状,男人也顾不得其他,赶忙将她拦腰抱起,去寻郑太医。
他哪里知道,女人心狠,竟连这咳嗽都是装出来惹他心疼的。
女人双手环绕,搂住徐让欢的脖颈,趁机摘下头上的发簪,狠狠向男人后脖刺去。
不会错,绝不会错!
那道屏障分明弱了许多!
薛均安眼底冒着幽幽绿光,勾唇。
到底是个男人,温香软玉在怀便毫无招架之力。
夫妻二人,同床异梦。
薛均安盘算着如何杀夫。
徐让欢却只傻傻担心她的身体。
直到郑太医说无大碍,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
小心翼翼护女人回到东宫,徐让欢这才要走。
可是,步子还没迈出去,女人就从后面拉住他的小臂。
一回头,一双葱白的小手映入眼帘,再往上,薛均安一手攥拳护在胸口,怯生生道,“夫、夫君又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