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你有其他办法?再说,你不是才发了一笔死人财嘛。六啊,这种钱到手了就得花,不然亏先人。”
不知道出于啥心态,赵怀安接着又补了一句:
“哦,对了,不是十贯,是百贯,他们十个人呢。”
这下子赵六彻底绝望,一声哀嚎:
“亏了先人,就让额死求吧,这钱不给,打死也不给。”
看着赵六这么痛苦,赵怀安那是从头痛快到脚:
“爽啊,让你个老六一路坑老子。”
边想着,赵怀安用手摸了摸下巴的胡须,满脸得意。
只是下一秒赵怀安愣住了,他不敢置信的将手放到了鼻下,一股浓烈的尿骚味直冲脑门。
这一刻,赵怀安再忍不住了,抓着赵六就是一顿捶,边捶边骂:
“狗东西,你撒尿不洗手?”
……
最后赵六到底还是同意了。
倒不是他想开了,也不是他被赵怀安打服了,而是过来劝架的鲜于岳在听到这事后,自己主动把百贯花费揽下来了。
而且不仅是这百贯的向导钱由他出,等他们到了成都,鲜于岳还要奉银十铤给赵怀安。
人家鲜于岳说了,这十铤银可不是来偿还救命恩情的,就是单纯的感谢费。
后面鲜于岳还对赵怀安说了一句话,那叫说得漂亮:
“生死之际,是赵君不顾安危,使我得脱大难。昔日,韩信受漂母一饭之恩,犹以千金相酬。今君于我,有重生再造之德,大恩没齿难忘,纵肝脑涂地,亦难报万一。”
赵怀安也是很少听这么肉麻的话的,但他一边谦虚不敢,一边又内心暗爽:
“这老祖宗不光有礼貌,说话也是真直接。看来他们这边都这样,我得好好学。”
也许是鲜于岳过分土豪的行为,赵怀安越看这个浓眉大眼,越有好感。
可就在这时,赵怀安看到那宋远看向自己,还对着自己笑了一下。
就这一笑,赵怀安感觉自己生死难料。
他不敢对视,忙让阿奇墨他们头前带路。
……
阿奇墨他们的确是地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