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的身后,越来越多的成都突将冲了进来,然后将城门内的南诏军绞杀一空。
直到这个时候,任通才舒缓一口气。
这邛州城,终于让他们突将给拿下了,正当他准备等后续部队,忽然就看到鲜于岳带着数十铁甲突了进来。
他要拉住鲜于岳,但压根没拦住,只能看着郎君冲进了城内。
此刻,任通从幽深的城门洞向城内看去,心里莫名其妙咯噔了一下,于是他慌忙去喊:
“郎君,撤回来,撤回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当前头的鲜于岳他们刚冲进城,直接进了瓮城,但眨眼间城墙上就出现一队南诏军弓弩手,向着下方的鲜于岳一顿狂射。
只是片刻,鲜于岳身边突将倒了一地,他本人也中了两箭,被随扈在身边的甲兵们冒死拖进城门洞里。
发生的太快了,任通马上就要带着鲜于岳撤出去,可忽然头顶上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任通亡魂大冒,茫然地看向了头顶。
只见一包铁皮的千斤闸忽然就从门槽里掉下。
任通亡魂大冒,下意识就要抬手去顶千斤闸,可这千钧力道下来,如何有用?
霎那间,那千斤闸就擦着任通的鼻尖,重重地砸在了边上的一个突将肩膀上。
然后任通和后面的鲜于岳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位袍泽被压成了肉泥。
而他们退出城外的通道也被彻底封死。
……
驴车上,赵怀安看着鲜于岳带人突进城内,跺脚大叫:
“哎呀,大兄,你太莽撞了,小心有诈啊。”
边上的杨师范正要嘲讽几句赵大怯弱,就看见赵怀安已经在那大喊:
“拔山、铁兽何在?”
然后王进、韩琼二将披坚执锐,抱拳唱喏。
赵怀安小旗一挥,直指城头,大声下令:
“你二部立即攻城,掩护我大兄突击。”
赵怀安是真的着急了,担心鲜于岳出危险,上来就把自己最精锐的两个重步队派了上去。
王进、韩琼抱拳,一路甲片撞击,各带着五十精锐铁甲武士向城门冲去。
但这副样子落在旁边的杨师范眼里,不屑得撇撇嘴,暗骂:
“这赵大明明就在抢功,还说得这般清秀脱俗,真是个坏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