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津抱着腿坐在沙发里,曾经肆意张扬的耀眼银发变得顺从,柔软贴在他头上。
他柔软如初生小兽,看的人心头发软。
谢归轻声问:“天黑怎么不开灯?”
时津转眸望去,“你额头怎么了,被人打了?”
谢归额头中央有明显一块红痕,像是用力磕在地面产生的痕迹。
谢归沉默,来到他跟前,半跪在他身边,抬起他一只脚,抓住脚踝。
他的手心滚烫,触及肌肤时,让时津忍不住瑟缩。
别昨晚不行,今天就要开始发癫了吧!
时津再三暗示,“喂喂喂谢归我还是个伤患,这样你也做得下去,难道你真是个畜生?!”尽管脚伤已经快好到差不多了。
“哎呀我脚痛哎呀我头也痛,我浑身都痛,难受死了,你快叫医生来给我瞧瞧。”
“真的不能做,会出人命的。”
谢归抬眼,目光微妙,旋即,他掏出口袋中的东西给他脚踝系上。
时津瞟了眼,是红色平安绳。
真是服了,戴个脚绳而已,动作搞这么涩气,害他误会。
“呃……好看。”时津说。
“现在还浑身痛吗?”谢归问。
“唔……你不碰我就不痛。”
谢归挑了下眉,顺从地松开了时津的脚。
红色脚绳再次归位,还是中央一颗小金珠子,和以前那根竟没有丝毫差别。
这样的平安绳只有在赵唐思当年求的那座寺里才有。
但那座寺,距离京市八百公里,还要徒步走千层阶梯,在长达千米的佛道上三步一叩首,最终进入佛堂,诚心礼佛后才得方丈赐来一根平安绳。
谢归就算是以直升机来回,最快也要个小时才能得到这根平安绳。
以这个时间倒推的话,谢归早在昨晚他入睡后,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