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堵‘墙’,相当可怕,源用尽全力,才破开墙,看到了一个更广袤浩瀚的空间。
而破开墙后,他也已是力竭而亡。
这种力竭而亡,是因果层面,存在层面的力竭而亡,而不是物理层面的。
而且,在破开‘墙’的最后一击前,他已经是知晓了这一结果,如果他立刻停下,便不会死,可以靠漫长的时间,再度恢复巅峰状态。
但他耗费了无尽岁月,走到了这里,自然不愿。
他当时的状态,已经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因此,他毫不犹豫的破开了‘墙’,而自身的存在,也随着这最后一击,逐渐走向消亡。
但在消亡之前,他不甘心,因此,将灵魂散向高层次空间,每一缕灵魂,在进入新的空间后,历经某种变化,成为了新的个体。
韩易之前和源的虚影对视那一瞬,所看到的无数人影,便是他每一缕灵魂所变化的个体,其中,便有穿越前的他。
而后,在因果之下,上辈子的他穿越了,来到了玉衡界。
最开始韩易只是觉得,破开玉衡界到了仙界,他就能找到上辈子的时空,但他到了如今,就算死在道灵混沌界,都没能找到对应的时空。
时至今日,也才知晓,他上辈子的时空,便在源发现的‘墙’之外。
而源的愿望,则是他的一缕灵魂,在结合了墙外某种规则所诞生的个体,能沿着他的路,最终打破墙,让无源空间的无数修士,不再受困于此。
因此,韩易和源,除了一缕‘存在’相继承之外,实际上,两人是不同的个体。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韩易连道两声‘原来如此’,他心中豁然开朗,这一刻,他本就圆满的状态,又发生了某种奇异的变化。
他朝着刚才源的虚影位置,郑重的躬身道:“多谢道友成全。”
“道友未竟之事,我必继承你之遗愿,走完。”
韩易微微抬头,仿佛能看穿这个空间,看到无源边缘,看到了那堵屹立的‘墙’。
“因为,我也想回去啊。”他内心暗道。
接着。
他招招手,眼前通天彻地的光柱,便化为一道灵光,遁入自己眉心,四周的空间,重返无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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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
“便是身化混沌了。”
“有了面板,身化混沌,再不是妄想。”
韩易从刚才源传递的信息中,知道了这件奇宝,很可能是来自‘墙’外。
且,另外两位以自身开辟混沌界的存在,也即‘烈’和‘白’,他们的成功,也有可能是同样借助墙外的奇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