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闻言慢慢眉头紧锁,“你到底怎么了?”
“唯一爱的从来就是我不是程炙,对吗?”
苏瑾一怔,“美好……你听我说。”
“原来…你也知道。”
“所以当年可以抓住他的人是我,而我什么也没有做,眼睁睁看着他死在了我的面前。”
“美好,老天爷故意不让你发现一些事情,是想保护你,不想让你难过。”
李美好苦涩一笑,“苏医生,你和言秀姐都是唯物主义,不用为了我说违心的话。”
苏瑾愣了几秒钟才缓缓开口,“或许那年冬天他真的很爱你,但是现在是24年的冬天了。”
李美好眸光瞥向了一旁服务员端来的插花,“那是芍药。”
“苏医生,你知道古人有多浪漫吗?”
“嗯?”
“诗经中有描写,为士与女,以其相谑,赠之以芍药。”
“《花镜》也记载芍药古名将离。”
“因人将离别,则赠之也。”
苏瑾温柔眉头轻皱,“不觉得浪漫有点悲伤。”
“可芍药还有一层花语,只对你情有独钟。”
“角度不同,情绪不同。”
“花开花落花无悔,缘来缘去缘如水。”
苏瑾担心李美好状态,特意拦了辆出租车将人送了上去,因为她有场很重要会议要来,叮嘱司机师傅不要中途停车。
出租车开远后她联系上了万胥俊让他去接李美好。
李美好坐上车后接到了陌生号码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苏苏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她在哭撕心裂肺的哭。
护城河上结的那层冰还没有融化掉,李美好手被河边的风吹的通红,她哈了一口气才慢慢有了知觉。
她体寒她很怕冷。
苏苏走了过来,她祈求跪在李美好面前,“姐,求你当我一条生路吧。”
李美好并不诧异她的举动,她心里还是把她当成一个走错路的孩子,她年纪比陈景润还要小两岁。
“苏苏,能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是多么幸运的事,普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高度,你应该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