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葵不自在轻咳,视线移开,胡乱应了一声。
微妙的氛围让耿越竹眯了下眼,他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若有所思。
按照堡垒模拟的光照来看,现在不早了。
沉葵抬起手腕看了眼终端确认时间,让被雇佣来的这些人结束工作。
“也是时候该准备晚饭了。”
颜野闻帮忙拎着螃蟹,又看了眼耿越竹,跟在沈葵后面去了别墅。
耿越竹:“……”
他有些不祥预感,也不复慢悠悠的样子,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前面两人。
“要请客吃饭?”
这话问的是沉葵,沉葵有些不明所以,“今天没提前问过其他人,现在问可能来不及,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时间。”
大家都忙,不一定有空。
闻言,耿越竹看向颜野闻,意思很明显。
沉葵:“额,我们约了今天一起吃螃蟹。”
颜野闻转头看她,眉眼沉静,又问耿越竹:“我带了白葡萄酒过来,要一起喝点吗?”
耿越竹不爽看他许久,才回道:“好啊。”
晚餐吃完后,酒是在池塘边的凉亭里喝的,堡垒白天的模拟光照做得与地面别无二致,晚上也毫不逊色。沉葵酒量一般,但在这熟悉的场景里,难免多喝了些。
又或者是吃完晚餐犯饭晕,在凉亭里拆吃了两个螃蟹就趴在一旁睡着了。
颜野闻将外套脱下,轻手轻脚披在她身上。
耿越竹握着温水杯子,在凉亭外看到这一幕,脚步一顿。
颜野闻起身,眼角余光看到凉亭外的身影。
两人不约而同走远了些。
“你离她远一点。”
耿越竹一手握着水杯,一手插在兜里,神色有些理所当然的倨傲。
颜野闻凝视他,神色沉静,看起来并不为此愤怒或羞愧。
他说:“你以什么身份来对我说这句话?”
即使他是兄长亲人,也不能干涉她的正常交往活动。
因为沈葵早已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认知判断。
更何况,他们并不是这种关系。
耿越竹冷笑:“我没有义务跟你解释。”
颜野闻神色淡然,因冷白皮的缘故,他在夜色里有种难以接近的清冷。
他看眼凉亭位置,“同样,你也没资格要求我跟她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