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状态我暂时还是有把握的。”姚纣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异化法,每个宗族的嫡系继承人都有资格了解,秘党那边估计也有类似的技术,不过开启之后就无法停止了,我最多也只敢开到二度。”
“不用犹豫教不教我,我根本不想学。”陈墨瞳利用侧写轻松明白了对方的想法,男人在自己这个叛徒面前基本是不设防的。
姚纣笑了笑,侧身躺在地板上,唏嘘道,“你知道吗,我还挺喜欢现在这种局面的,有时候我希望自己能得癌症,最好直接就是晚期,救都救不回来的那种,这样一来死亡之前的时间就都是我自己的了,我抛下什么,外人也只会觉得理所应当,毕竟谁都不会对死人过于苛刻吧。”
陈墨瞳愣了愣,紧接着慌张起来,“大哥,你别跟我交代遗言啊,我都为你当叛徒了,你得让我看到点回报吧,咱们杀回去你风风光光地继续当族长,我被揣着屁股赶去卡塞尔,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啊。”
“风光么。”姚纣自语片刻,摇头失笑。
“对嘛,多笑笑,你过去跟个木瓜脸似的。”
“为什么是木瓜脸?”
“因为我吃的要吐了,看见就恶心。”
姚纣无言以对,真是犀利的比喻。
“一个时间零,一个圣裁,我不觉得是昂热和汉高对咱们出手,但东京也不该有这么多怪物才对。”陈墨瞳说。
“差的远,如果是昂热,他不会被子弹轻松逼退。”姚纣肯定了对方的判断,“虽然需要精神锁定,但圣裁是必中的,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我们无法和敌人正面战斗。”
“咱们就不能跑吗。”陈墨瞳提议。
姚纣叹息一声,“我实话跟你说,族器·商羊酒樽里封印着一只次代种的活灵,它的言灵是先知,曾祖父为了寻求改变家族日渐衰弱的方法,暗中进行了血祭,但在问题上自作聪明,最终把命搭了进去。
‘那件能改变局面的东西在哪里’,他是这样问的,这其实是两个问题,改变局面的东西和东西位置他都想要,活灵满足了他,代价是生命。
曾祖父的血统实际上比我强,沉没成本太多,我拿不到真的无法回去,你也看过千叶县的现场了。”
陈墨瞳沉默后点头,“那东西是个人,有着着极其危险的言灵,但是没有自主权,说明很容易掌控,的确能撑起姚家。”
“你可以走,圣裁始终没对你开过枪。”姚纣真诚道,“你还有大好人生,并且马上就要自由了,没必要陪着可怜虫扎进命运的漩涡里。”
陈墨瞳怒道,“老娘侠肝义胆,用得着你说三道四吗,快说下一步怎么走。”
他玛,老娘这些词语让姚纣有些头痛,对方在他印象里应该是个古灵精怪的少女才对,不过还是现在更好一点,再惹人喜爱的少女也比不上生死相依的朋友。
当然,要是两者结合,那就真是棒极了。
“首先,我需要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养伤,圣裁使用者驱动两个大型黑道组织交战逼迫我们出来,说明他对东京的掌控力很强,咱们一路上逃命没来得及清理痕迹,他们估计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所以咱们干脆不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