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仁忙摆出一副惊讶万分的样子:“啊!真有这事啊!相公,您伤到哪里没有?刺客有没有抓住?您怎么没跟下官说一声呢,怎么都要派几个飞龙院的杀手报复回来啊!”
没藏赤地面对一连串的追问,只是缓缓摇头:“这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几个毛贼而已,才遣进府里就被家丁擒了,并没伤到我分毫。”
说着,就长叹一声,停下手上动作:“公文实在太多了,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找不着了。”
公文不过就是一个说辞,你能找到才怪。
李崇仁心中腹诽一句,就继续追问:“那用不用把刺客押到飞龙院去,下官手下倒是有几个刑讯好手,最多半天功夫,就能让他们把幕后指使说出来。”
没藏赤地的注意力依旧在公文上面,随口回答:“不用!我府里有人,再说,不用审我也知道幕后指使是谁。”
说着,就看向李崇仁:“这样吧,我给你写个条子,凭着条子你先去三司请款置办装备。待日后,你再补签押手续。”
李崇仁自然是满口答应。
稍后,他就拿着对方写的条子离开国相府,去飞龙院上衙了。
李崇仁不知道的是,他与没藏赤地的一番对话,已经被守门的侍卫原原本本告诉了富林。
富林听完汇报,不由心中一动:“平白无故的怎么说起刺客的事了?”
等他打发走了那名侍卫,就叫来亲信手下:“去问问,是谁把辽国派刺客的事情说了出去。”
“是!”汉子抱拳领令。
“回来!”
汉子才要离开,就被富林叫了回来。
“再派人去打听打听,李崇仁最近在忙些什么。”
“是!”汉子又等了片刻,见对方没有其他吩咐,这才告辞离开。
只过了一个时辰,汉子就回来禀报,只说府里没人泄露刺客的事情。至于李崇仁平日的行踪,也没发现蹊跷之处。
“这就怪了!”
富林摩挲着下巴,在那里蹙眉沉思。
足足过了半晌,他才想到什么:“你去街上打听打听,有没有相府进了刺客的传闻。”
在汉子出门打探消息的同时,李崇仁已经借着办差的名义离开飞龙院。行至半途,就把亲兵护卫留在街上,而他自己则钻进一条小巷。
只过了片刻功夫,李崇仁就一边整理着腰上的束带,一边走出小巷,俨然是一副刚放过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