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这一遭,实在是不同往常。
寻常,再如何,殿下到底也不曾亲眼见着这娘娘和陈晋的不清不楚。
可今日,那马车之上割肉喂血的情形,那位娘娘舍命护着陈晋的做派,可都是殿下亲眼瞧见的。
只怕是,不能善了。
说不准,还真就从此失了宠。
统领摸着自己胡子思量,却也没似一旁手下般沉不住气说什么话。
一巴掌打在手下人后脑,骂了句:“主子的事用你多嘴,小心祸从口出以后脑袋搬家,好好当你的差就是。”
话落,视线也往内室的方向看了眼。
内室里,上过药的云乔缩在被衾里,暑热的天气,浑身是汗。
疼得她伤口更是蛰痛不已,偏是仍紧攥着被衾,半点不肯松。
李大夫进了内室后,和那照料云乔的妇人坐在榻边守着。
那妇人热得不行,便给云乔打着扇,便问:“大夫,这是怎么回事啊?寻常人热了不是该知道把被衾衣裳都敞开寻些凉爽吗?这天儿热成这样,这位夫人怎么一直紧攥着被衾不松,你瞧她疼得,小脸煞白,想是出了不少的汗,蛰痛得厉害。”
李大夫闻言也看着过去,叹了声摇头。
还能是怎么回事。
这位娘娘是惊惧悲痛之下,让吓坏了。
且怕是,早有郁症。
李大夫初次给云乔看诊时,就隐隐觉得她心绪和旁人不大一样,只是那时云乔大多数事情心情平静,少有大悲大痛,故而表面瞧着,倒似正常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