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看到摇头叹气的班杨叔叔,知道叔叔很包容温柔,并没有生哥哥的气。
事实上,有一个问题更让她在意。
“班叔叔……那……你会可惜我不是你的孩子吗?”
阿波罗妮娅忐忑地盯着叔叔,他的表情变化了,一种不寻常的感情在瘦削的脸上流淌。颊边凸起一个小点,显然他正用舌头抵着那儿,或者说,抵住原本要说出口的话。
然后班杨·史塔克说,“是的。”
笑容绽放在她原本拘束的面容上,“我也是。”
班杨快速地笑了下,然后抿了一口红酒。
阿波罗妮娅紧张地感觉到这种类似的笑容,今天她刚从王后脸上看到过。
“我觉得……”这感觉让她下意识想逃避,“我去看看哥哥怎么样了。”
她站起来,往大厅外跑。
刚跑出几步却被班杨叔叔叫住。
他站在她面前,迅速解下厚实的天鹅绒长衫给她披上。
“我不冷——”
“不,不是这个原因,”班杨叔叔认真地看着她说,“跟我来。”
……
这个房间比阿波罗妮娅的要大得多,朴素而干净。
阿波罗妮娅猜出来这是班叔叔的房间。他带她来这儿是做什么呢?
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她听到班叔叔说:
“你来过那个吗?阿波罗妮娅——”
她迷惑地摇了摇头,一开始不明白这是问什么,“那个是什么?”
“嘶……就是月事。”
看着班叔叔少有的犹疑和踟蹰,阿波罗妮娅突然意识到并明白发生什么了,她急忙脱下叔叔的外衫,“是我下面流血了吗?我没感觉到,我以为是……”
她一个劲地道歉。
班杨没有阻止她脱外衫,但向她表示完全不需要为了这种事情道歉。
他打开了房间内浴室的门,里面被凿出镂空的石台上终年都有流淌的温泉水。
“我该怎么办?”阿波罗妮娅不知所措地说。她知道月事是怎么回事?
女孩到了年纪后,下身就会流血,这代表着她们可以孕育生命。
可是她要怎么处理这些血呢?是要拿什么东西堵上吗,还是任由血流下来呢?
没有人告诉过她。
室内光线昏暗,只有月亮怜惜,从窗外倾斜一片清浅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