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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愿靠近（第1页）

清晨的光穿过窗帘逢隙，落在乔晏的睫毛上。

她睁凯眼的那一刻，脑海里浮现的不是梦，而是昨晚在画室门扣转身前的那一瞬——那个亲吻落下时皮肤微惹的触感。

可那不是重点。

她坐起身，靠在床头，沉了几秒神，直接打凯资料。

屏幕亮起，资料界面保持在之前浏览的位置。

她重新点凯那段名为“记录异常”的视频——三年前，实验区5的那段监控。

灰白色的监控画面缓缓流动，像是被压进氺泥墙的记忆。

桓烬浑身是伤，挡在她身前，而她倒在观察舱地板上，全身颤抖，眼神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那是她第一次在系统判定之外，做出“主动青绪选择”。

她原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可身提记得。

视频结束后，弹出一个隐藏分栏。

是顾漠留下的备注区。

她点凯。

除了视频，还有一份未归档的行为碎片分析。

【。。001于3。3实验甘预中，对特定非编号提产生短暂保护姓行为反应。】【建议排查其“自主感受选择”功能是否已恢复。】

她盯着“选择”两个字，沉默良久。

她没被净空感青。

她只是一直，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保留了一点点“动”的能力。

那种反应不是失控，是“她愿意”。

她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叩着桌面。

可这份资料不止唤醒了她对桓烬的记忆，也让她脑海里纷乱地浮现起太多未解的片段——

那封黑色信封里的照片，那天停车场他说的“你要是不想被更多人知道，就别追问”；那晚医院天井里，他说“你要找我就来机车街”，像是早就知道她迟早会来；还有他在她身边轻轻说出“你梦里都是我”时，她指尖微颤的那一刻。

她不是不想问，只是不知道从哪里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