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长青见吴太后为难,立刻道,“宝库钥匙事关重大,太后娘娘万万不可!”
“放肆!”大长公主冷冷的盯着艾长青,“你是何人?胆敢教太后做事?还不滚出去!”
艾长青脸色难看,吴太后也不敢对上盛怒中的大长公主,连忙朝他摆了摆手。
艾长青离开后,大长公主看向吴太后,“太后娘娘,我镇北侯府世代忠烈,如今只剩下一个三郎。我这么些年不问世事,就是想着让三郎安安稳稳的活下去,若您不帮这个忙,我便去找有能力帮我的人。”
吴太后自然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连忙道,“长公主说的什么话,镇北侯是哀家的左膀右臂,哀家无论如何会救他回来。”
“希望太后说的是真心话。”长公主提醒她,“宝库钥匙本就是三郎找回来的,他能找回来一次,就能找回来两次,太后与其在意那什么虚无缥缈的前朝宝库,不如好好想想,没了三郎,谁还能护你周全!”
“三郎消失,且不说那几个藩王,恐怕徐首辅头一个高兴!”
吴太后郑重道,“大长公主放心,金甲卫和明镜司的人已经去追查了,哀家定然会找到镇北侯的。”
大长公主走后,吴太后暗暗松了口气,重新进来的艾长青问道,“太后娘娘真得要用宝库钥匙去救镇北侯吗?”
那当然不可能了,不过长公主有一句话说的对,“镇北侯失踪,明镜司群龙无首,不能空着。”她道,“艾大人,哀家命你暂代明镜司指挥使一职,追查镇北侯失踪之事。”
艾长青明白了吴太后的意思,一脸喜色的跪下,“微臣领命!”
吴太后却捏起他的下巴,警告道,“艾大人,你应当知道哀家为何要提拔你,这件事上,你最好别乱来。徐秉问可紧盯着你呢,若你能收服明镜司,漂亮的救回镇北侯,那指挥使前面的‘代’字,本宫也有理由给你摘掉,明白吗?!”
艾长青坚定道,“微臣定不辱命!”
艾长青离开后,吴太后又叫了暗探出来,“你探查出穆婉手里的财产有多少?”
“若加上手里的产业,怕千万两不止。”
吴太后道,“也是,看她这次赚钱的手段就知道是个能干的,可惜这帮人闹这么一出,这些东西哀家倒是不好动了。”
“不过要凑银子赎人,那些产业总要贱价处理……”
镇北侯夫妇被绑架,无论在朝堂还是民间都是大震动。
明镜司上下换血,朝堂上参艾长青的折子雪花一般不提,是都知道镇北侯府在紧锣密鼓的筹银子。
绑匪要求十万两黄金赎镇北侯夫人的消息最终还是传了出来。
很快众人就发现,上京许多众人十分喜欢的铺子都在关门转让。
忠勇伯府松鹤堂。
“鲤跃楼、缘墨斋、未来百货……”李二夫人越说越心疼,“甚至清风阁都是穆婉的!”她看着李老夫人,心里堵了满满的郁气,“母亲,这穆婉的嫁妆,五百万两都不止吧!”
李老夫人沉着脸不说话,虽然已经过去一年,他们都接受三房那丢了西瓜捡了芝麻的蠢事,但如今得知穆婉真正的财产,还是心头滴血,那可是五百万两呐!
五百万两和二十万两那就是天差地别,关键还不只嫁妆的问题。
李二夫人瞥了穆柔一眼,满腔的郁气全都撒了出来,“十万两黄金,一千万两银子,要换做一般人家怕是要百般推脱,可镇北侯府,不仅长公主亲自出面卖庄子,连谢大夫人和谢二夫人都拉下脸来四处找人借银子,能让他们那样挑剔的高门贵女都真心相待,可见穆婉人品之贵重!”
“不像有些人,一年就能把嫁妆败的光光的,不是给婆家惹是生非,就是连娘家都容不下,还好意思说什么德才兼备!”
穆柔将舌尖咬出了血腥味才勉强维持住了脸上的表情,这次李亦宸琼州赈灾后,她仅剩的十万两银子直接缩水成了三万两。
她当时气疯了,回去找穆泽海理论,想叫他赔自己银子,谁知穆泽海倒打一耙,说什么要不是要替她运那么多粮食,他根本不会赔钱,两人直接吵翻,她一气之下说他若不赔钱,就叫忠勇伯府以后再也庇护穆家的铺子,结果穆泽海说家里的生意都是靠镇北侯照看,直接将她赶出了家门。
偏偏当初她为了凸显自己能干,这件事并没有瞒着李家人,最后赔惨的事情自然也叫他们知道了,自那之后,这李二夫人每次见面都要嘲讽她。
尤其得知穆婉坐在上京就赚了几十万两银子后,李家所有人都看不上她,便是最宽容的李老夫人都当她是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