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真忽然唤她,“盈盈,盈盈。”声线微颤,显然惊慌极了。
贺之盈这才发现她们交握的双手间肌肤黏腻,竟是沈若真不停地冒着冷汗。
她连忙安抚答道:“我在,没事的,真真,我带了匕首防身。”
沈若真一惊,“你怎会带着匕首赴宴?”
贺之盈不便在此下同她多解释,只道:“总之你先别慌,尚不知外头情况呢。”
沈若真的手减少了颤抖,但仍在微弱抖动,她勉力维持着冷静,问道:“你说,到底是谁,选着大家相聚之时落手,是针对徐蓬与,还是席上其他人。”
贺之盈摇头,她也不清楚,“今日来了什么特殊的人吗?”
“没、没有啊,就是往日赴宴常见的郎君女娘。”
眼前迷雾更甚,贺之盈心中一团乱麻,弄不清这些贼子所为何事,就难以破局。
脑中正混沌成一团,一郎君颤声嚷道:“有没有人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花厅窗外是居阳江,花厅之外尚有一段长廊才到达甲板,距离太远,众人只勉力借着蒙蒙月光辨物,只瞧见远处人影闪动,别的是什么也瞧不清了。
另外一郎君喊道:“赵三郎,素日里你不常自称你胆大吗,怎么此时你不出去?”
那郎君不满驳道:“这能一样吗!”
眼见二人就要吵起来,有女娘不满喊道:“别吵了,还嫌眼下不够乱吗!”
耳边刀剑相交铮鸣声不绝,有变大的趋势,战况激烈。
糟了!表兄还在外头!
贺之盈胸口一紧,心上泛起一阵绝望,他腿脚未好全,虽平日行走无碍,但在此生命危急的时刻,他该如何——
此时门外传来跌宕脚步声。
莫不是贼人闯进来了——
“啊——他们来了!”
花厅中众人均听到了,一时间凄厉惊恐叫声不绝于耳。
贺之盈心惊胆跳,几欲拔出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