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仪舟埋怨了一句,想到现在饿死鬼回来,而江景之消失不见了,心头一重,莫名有些沉闷。
她不敢多想,把这事撵出脑海,挽着江景之胳膊道:“事情太多,说来话长,总之先让徐院使给你看看伤势……你好像还撞到了哪里……”
谢仪舟没发现江景之微微眯起了眼,还在认真嘱咐,“等你把事情都弄清楚了再决定要告诉哪些人,现在我让他进来了,你不乱讲话,只管附和我,记住了吗?”
江景之不知在想什么,神情莫测地看着谢仪舟,未置一词。
“说话啊!”谢仪舟往他肩上打了一巴掌,训斥道,“你少在我面前装深沉,当心我不理你!”
江景之:“……嗯。”
谢仪舟满意了,安顿好他,快速用帕子擦了脸,披好外衣,开门让徐院使进来,对方看见她红润的面庞,欣慰道:“三小姐恢复了?我就说你好好的,睡一觉就没事了。”
谢仪舟赧然,与他道了谢,领他来给江景之看诊。
江景之肋下伤口被捣了一下,好在伤口诡异的秘密已经查出,经过过去几个月的精心医治,痊愈得很好,只是痛了些。
查完肋下伤口,谢仪舟道:“殿下方才不慎磕到了脑袋,徐院使一起查看下吧。”
徐院使“啊?”了一声,看向江景之。
江景之沉默。
“咳!”谢仪舟用力咳了一声。
江景之:“……劳烦徐院使。”
徐院使依令上前为他检查,查完退后,拱手将言,看见面前两人一个如临大敌,紧张不已,一个眉目凝重,暗含威胁。
不知所以然的徐院使心中凛然,斟酌着用词,谨小慎微道:“若是新撞出的,或有可能是内伤,外在不显……”
“那怎么办?严重吗?”谢仪舟连声追问。
徐院使偷瞄了江景之一眼,道:“不能确定……要不……明日我再来为殿下诊治一下。”
“好。”谢仪舟应下,道,“辛苦院使。”
“三小姐客气。”
客套完,徐院使转向江景之,犹疑道:“殿下可还有别的吩咐?”
江景之在谢仪舟的眼色下回道:“没事了,退下吧。”
徐院使觉得两人很怪,看不出缘由,只得茫然地退出去。
谢仪舟又让人送来热水与汤饮,看着江景之用下之后,与他说起这几个月的事情,事情太多,太乱,短时间内说不清,而夜已经深了。
“你今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江景之打断她的倾诉,在她疑问地看来时,解释道,“方才那位徐院使说的。”
谢仪舟恍悟,道:“没有,我装的。”
江景之:“……为什么要装病?”
谢仪舟抿抿唇,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等我说到了自然会告诉你。”
“我是怕你有事。”江景之琢磨着遣词用句与语气,关怀道,“夜深风冷,我怕你病了还不好好休息。”
谢仪舟这才记起白日的遭遇。
虽说她没有明显不适,但毕竟受了凉,不能太过辛劳……江景之也入了水呢,还被她撞到伤口,磕到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