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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望离开后一直没再找群玉的麻烦,让她感到庆幸的同时,又觉得难以置信。
将她从佛钟底下带出来的人是谢望吧?
还是说当时她因为被关太久,产生来了幻觉吗?可群玉明明记得自己还和他说过话的。
怀揣着疑问,群玉这几日练琵琶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和霍容璇同住,持盈来找她说话,嫌这耳房太过逼仄,干脆让婢女将自己的梨香苑东厢房收拾出来,邀群玉同住。
可群玉想着若和公主同住,只怕练琵琶这件事就瞒不住了。
她正想着该如何拒绝时,持盈却说,“我这几日心里一直都不安稳,这才想让你陪我一道同住。”
听她委屈巴巴的开口,群玉还以为她受了欺负,“怎么了?和韦三郎吵架了?”
持盈知道她向来吃这套,若只是单纯想对她好些,恐怕她要扯无功不受禄这样的大道理。
“不关三郎的事,就是前几日那位武德司使谢望来闹过一通,莫名其妙的在我府里搜什么刑犯,结果没找到人就和我谢罪,你是不知道,袒胸露乳、负荆请罪,足足跪了大半日呢?”
因为谢望刻意避嫌,那日群玉被他抱着下楼,怕被人瞧见后谢望又将她放下,让她自己走了出去。
群玉扶着把手,晕乎乎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持盈公主压根就不知道二人不仅认识,还熟稔的不得了。
她冥思苦想好半天,终于得出来个结论,谢望定然是对群玉爱而不得,肯定是单相思无异了。
群玉不知道她心头作何猜想,只是听说谢望跪了那么久,有些不敢相信,“此话当真?”
说什么搜刑犯,只是为了找她随意编的借口罢了。
他明明就找到了自己,不仅没有像从前那样带走她,还在公主府跪这么久,这哪里是谢望的行事作风?
“你别不信,当时你在睡觉,没人打搅你。后来还是璇姐姐说马上散值了,他朝中的同僚要是瞧见了可不好了,这才将人劝走的。”
持盈捧着茶盏,用了一口杏仁茶,语气娇憨。
群玉没有啃声,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来。
“你也觉得不对劲是不是,依我猜约莫是谢望对你有意思,然后向璇姐姐提亲,结果被拒绝了才这样做的。”
也不知持盈是看了多少话本子,张口就是在胡诌。
群玉嗔她一眼,“怎么可能?他又不知道我和璇姐姐的关系。”
“哦对哦,哎呀,就算我是乱猜,但他肯定对你有意思。”
持盈抱着看戏的心态,兴致勃勃地盯着她。
“你这样看着我作甚?”群玉被她瞧得心慌,忍不住虚张声势,故意扬声反问。
“说真的,谢望虽然人不咋滴,但他的身材真的蛮好的。”
说到此节,持盈满面羞红,忍不住拿手捂住自己的脸。
群玉抿了抿唇,又郁闷又高兴,即便是要请罪,哪里需要用这种折辱人的法子。
不过他的身材确实可以,就是摸得时候硌手,睡得时候更是硬邦邦的。
这般想着,群玉心中升起一股与荣有焉的感觉,心说不光看着养眼,她晚上又亲又咬的时候,那才叫得了个中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