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孟澜不满想做些什么,也被群玉拉住了手,眼神示意他不必多此一举。
他有官身在,即便是觉得大夫人做得不对,想为她讨回公道,传扬出去也定是有御史参他。
孟澜没想到群玉能这样为他考虑,又是感动地不知所措,抱着她的腰怎么也不肯撒手。
他其实很想亲她,只是怕被她拒绝,孟澜忍了又忍,总算是克制住。
可大夫人向来就是猖狂惯了,还当是她从前当家做主的时候,想是大老爷也为了群玉肚里的孩子积福,也就没再让人将她关得紧紧的。
毕竟他二人即便是夫妻情断,却因为有崔家这层关系在,大老爷也不会休弃她。
大夫人原先还想摆一摆婆母的架子,让她每天晨昏定省,请安的规矩必不可少。
老夫人知道后,便开始立她的规矩,叫她又受一遍从前当媳妇时的磋磨。
即便如此大夫人也没有死心,因为有一点她和老夫人是一样的。
少夫人怀有身孕,那么先前准备的通房丫头不就派上用场了。
老夫人跟前最得脸的屏翠,每回见了二郎都是打扮的妖妖娆娆的,仗着自己娘老子在府里资历深,总爱和桂枝吵嘴。
若是她没记错,桂枝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听说先前在玉婵院里,她怕二郎弄伤自个,硬是拿手去接刀子。
这样有情有义还护主的婢女,大夫人不信老夫人没做打算。
往二郎院子里塞人,老夫人原本是打算过些时候再提的,只是冷不丁叫大夫人摆在明面上说,又想着此事应该由群玉来提最好。
趁着群玉来请安,老夫人一番客套话说完,众人退下只留下了大夫人和群玉。
她拉着群玉的手,慈眉善目地道了句,“你身边那个丫头生得标致,不知道许人了没有?”
“祖母说的可是春禾?”
群玉见她好端端的问起春禾,不由得把心一沉。
“正是,我瞧着她不仅样貌好,性情好,身段也很是不错,这样的女子好生养,若是不曾许人,她是你知根知底的,给二郎开脸也是极好的。”
老夫人将春禾夸的天花乱坠,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让春禾给孟澜做小。
“春禾不行。我从小就是在庄子里长大,从前有林嬷嬷照顾我,只是后来嬷嬷年纪大了身子不好,也有些力不从心,都是春禾一直在护着我。”
群玉说得情真意切,老夫人见目的达到,也就不多做声。
“可您也知道,春禾并非奴籍,留在我身边,只是当初我救她一命,她想报恩罢了。原本我想着等成婚后给她选户好人家,谁知这会子有了身子不得空罢了。”
说完这话她似乎想到什么,眼神一转,“有什么话祖母和母亲直说便是。”
大夫人也懒得和她兜圈子,“春禾你舍不得,那将香茹指给他,左右她从前也伺候过你一段时日,知根知底的也不会觉得不熟悉。”
“母亲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此事恐怕要过问二郎的意思。”
群玉小心翼翼地回话,装得倒像是做不了孟澜的主。
“二郎公务繁忙,这点小事何必烦他。他将你看做眼珠子似的,你点头了他还会不肯?”
大夫人心绪不平,本就气恼儿子偏心到没边,如今她总算是捏着鼻子,接受这个浑身土气的乡下小娘子嫁了进来,可不代表着她能息事宁人。
要她说费什么话,老夫人也正是的,非说要过问二郎媳妇的意思,只是多个伺候的人罢了,二郎难不成还会不同意?
“行了,你少说两句,此事也先不急,七娘若是觉得做不了主,那帮着二郎掌掌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