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是故意离开,不让他们找到的。
偏偏春禾是表姑娘的人,即便是真的想拿她来问,也不好动手。
当日听洪良来报,说是表姑娘拉着一个小娘子走了。
那个小娘子的身份何用已经查出来了,竟又和崔家有关。
甚至此女和崔二郎有些见不得光的关系,若要动她,必定是要和崔二郎知会一声的。
只是等何用求见时,崔二郎早就应了盛樱宁的要求,暂且帮她圆了过去。
转天下值,崔二郎来东市寻她,劝说盛樱宁将群玉交出去。
谁知盛樱宁不肯,和他发生争执,到了傍晚就被人推搡着进了卧房。
群玉听见她微弱的哭声传来时,慌不择路,随手抄了把菜刀就要往里闯,突然听到盛樱宁带着哭腔,闷声说了句,“赵娘子,我无事的,你早些睡吧。”
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暧昧声音,群玉手里的菜刀差点吓得掉地上。
那个崔二郎,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不就是盛樱宁的继兄。
他身为兄长这样欺负妹妹,不就是丧心病狂!简直就是禽兽都不如的东西!
群玉一夜没睡,听见隔壁有人出门后,群玉推开窗,四目相接,恨不得将这人千刀万剐。
“赵娘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否则哪天我心情不好,将你和谢望的事情抖落干净,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崔二郎正了正衣领,遮住脖颈上的吻痕扬长而去。
群玉连忙去隔壁厢房看她,盛樱宁躺着床上奄奄一息,了无生机。
“我们去报官,去找孟澜,他定会帮忙将崔二抓紧去的。”
“赵娘子,你别内疚,我和他不是昨日的事……”
听她这么说,群玉心中愈发难过了。
“你母亲难道不管吗?他怎么也算是你兄长,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你别难过,这些都是我自愿的。”盛樱宁反过来安慰她,却是让群玉彻底哭红了眼。
只是哭过之后,群玉就要起身帮她熬避子汤。
盛樱宁察觉到什么,但并未开口多问,还未出阁的小娘子,怎会对这种事情这般熟悉。
经此一事后,群玉留下一笔不菲的银钱,算作赁屋钱。
在她这也叨扰了小半个月,该办的事也都办的差不多了,群玉决定先回玉园。
剩下半个月就好好绣下喜帕,她的绣工有限,旁的东西做不了,也就只好做些帕子,略尽心意。
虽然她并不拿这桩婚事当真,可穿嫁衣的机会应当就只有这么一次了。
得知表姑娘自己出现在玉园后,众人皆是心里松口气,就怕等郎君回来问起来答不上话。
只有春禾知道,娘子这几日眉间愁云紧攒,心绪不佳。
春禾帮她试好嫁衣后,将角落里不断冒出来的那些信封递给她。
“是小雁那丫头在搞鬼,她是谢郎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