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渔村出身,一直以来,也总会对外说怀念出海的日子。
虽然海上危险很多,亦有人抵抗不了的天灾祸事。
可他的内心,却是还是会想着出海的日子。
或许,是因那些日子里,全是他与家人相处的回忆。
这个理由并不突兀,也有迹可循,凌星点头。
“我和二郎先走了,八爷快点收拾,尽早离开。”
屠海送凌星和沈回离开,立即叫来兄弟们,关门商量一个时辰。
得益于一年前从凌星那交易换来的凉粉方子,因年纪大或是伤势严重退下去的兄弟们,已经完全靠此为生,早就脱离赌坊内部。
这次的动荡影响不到他们,而且不想上船的人,也可以拿着凉粉方子,去别的地方摆摊子过活。
一起从渔村出来的兄弟们都没有选择留下,他们知道,如今只有更加团结的抱团在一起,才能闯出更大的一方天地。
是比起在镇上开赌坊,更广阔的天地。
他们,也怀念着船。
真是奇怪,在船上的时候,整天想着在陆地上生活。真的在陆地生活了,又想船上的生活。
大家表态做决定后,屠海不敢再耽误时间,收拾起行李和多年积蓄。
抄赌坊之前,赌坊关门,人不会有事,带走的金银细软也不会追回。
但不动产会尽数归公。
这么多的积蓄肯定没办法全部都带走,时间太短,一些田地,铺子根本来不及卖出去,只能归公。
不过金银珠宝也有不少了,足够兄弟们过活几年。
赌坊白天黑夜都不会关门,怕引起注意,今日也只是后院忙起来,前面还是和往常一样。
凌星和沈回去了小吃铺,赵长命与沈燕正开铺子卖吃食,看到凌星二人,也很惊喜。
趁着中午没到,许七没来,凌星同沈燕说可以让爹娘找卖货郎售卖绒花。
“若是觉得可行,到时候给卖货郎的绒花样式不必太复杂,以价廉为主,薄利多销。占据村户市场,收入也会很可观。”
沈燕仔细听着,复述一遍无误,又在心里默念几遍。
她保证道:“哥夫放心,回去我第一时间就和爹娘说。”
凌星带了做冰酥酪的原料,用铺子里的蒸锅和碗做了十一份冰酥酪。
沈家人和谢青崖夫夫二人,以及许七,正好一人一份。
原料有限,他自己和沈回没有。
把做好的冰酥酪放在冰盆里冰镇的时候,凌星悄悄对沈回说:“回县里我再给二郎做酥酪吃。”
沈回闻言轻笑,“好。”
二人赶着回县里,和许七叙叙旧吃完饭,就匆匆离开。
沈归今日去看铺子,他也想租铺面,把咸菜生意做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