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都在起哄:“哎!大师兄去了,刘暮舟敢不敢出来?”
有人附和:“他怎么敢出来,要是敢出来早就出来了。”
但女子那边针锋相对:“人家怎么不敢出来了?没听刚才说了吗,人家身受重伤!”
还有姑娘点头:“是啊是啊!人家有伤在身,大师兄赢了也不光彩!”
豆青蒿一脸无奈,心说上次钟离沁在的时候,你们一帮男的都给钟离沁说好话。现如今换成了刘暮舟,又是女的帮刘暮舟说话……真是的!
其实扶摇楼下,也站着几个青年人,也有男有女。
曹家弟子其实没几个,除了曹同之外,就是四支旁系的琴棋书画四人。唯一成亲的,只有曹棋,他岁数最大,也是曹骏眉的父亲。
岁数大,自然也就稳重些,于是曹棋笑着说道:“琴妹,你这大弟子此时上门,确实有点儿趁人之危了。”
曹琴也身着紫衣,不过两只胳膊处是紫纱,纱衣之下白皙肌肤隐约可见。
女子二十五六的模样,眉眼之间略显妩媚。
她望向看了一眼,忍不住呢喃道:“那我能拦他还是怎么着?”
书画二人站在一侧,一个活脱脱便是读书人模样,另一个十分文静清秀。
曹画抖了抖自己的衣袖,而后伸手捋了捋发丝,笑盈盈道:“真要按骏眉跟青蒿说的,那小子跟钟离沁一样悟出了剑意,那他要是没受伤,还真不一定谁输呢。”
曹书则是转头看向身边的几个外姓弟子,并问道:“大师兄,骏眉跟青蒿都是你的徒弟,他们联手都打不过的刘暮舟,你觉得琴姐的弟子有几成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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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作大师兄的青年闻言,干笑一声:“难说啊!不过刘暮舟,怎么不答复呢?打顾白白都不留手,即便有伤,也不至于不会话吧?”
曹琴撇嘴道:“问他何虑,不如问罗瞎子呢。”
话音刚落,何虑身边的目盲青年立刻答复:“琴姐别问我,我是个瞎子,瞧不见。”
几人正闲聊呢,有个身着靛蓝道衣的在中年人凭空出现。
曹姓几人当即抱拳:“见过楼主。”
何虑与那罗瞎子以及其余一男一女,则是抱拳称呼师父。
来者正是扶摇楼主,曹远山。
中年人点了点头,而后笑着说道:“别猜了,曹同遮掩了院中气机,刘暮舟听不到外面声音。”
曹琴撇嘴道:“二伯,他有什么要紧事,竟然连我们都要瞒着?”
曹远山哈哈一笑,叹道:“你们是不知道,多年来呀,刘暮舟一直将曹同当做模仿对象,可是刘暮舟见了很多人,不止曹同一人,他就潜意识觉得曹同也会这样,不知不觉中,就将我那傻儿子在他心中雕塑成了他想要成为的人。可是曹同什么德行你们还不知道么?他现在无奈啊,因为刘暮舟想成为的人,早就不是他了,他臊得慌。关键是曹同告诉刘暮舟,路见不平,只要想管就可以拔剑而起。人家刘暮舟做到了,为此吃了许多大苦头。可曹同这个教人的,却做不到。”
何虑挠了挠腮帮子,嘀咕道:“那师弟这还真是……臊得慌。”
曹棋笑道:“确实有些尴尬。”
正此时,山腰处又有人喊道:“刘暮舟,钟离沁说我不及你一根汗毛,今日我齐尚便要见识见识,怎么,你不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