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姑娘大步往小摊儿走去。
但刘暮舟的心声还在:“来了昆吾洲,你就要想那么多,难道将来你也丢一魂离山?”
胡茄却撇了撇嘴,“就他独孤八宝啊?”
既然如此,刘暮舟也再不多问。算日子,最晚明早,独孤八宝是能到这里的。
主要是有些事需要那小子帮忙,倒还真不是霜月湖这事儿。
又灌了一口酒,刘暮舟虽然没看向胡茄,却还是在心中呢喃一句:“真巧啊!”
方才她突然间灵气失控一般,察觉到的,可不只是顾白白。
不过此时,胡茄又传音说道:“那个暗中窥视我的家伙就是吴新竹吧?”
刘暮舟便以心声答复:“应该就是。”
胡茄闻言之后,冷冷一句:“取他狗头的话,我帮忙。”
胡茄也是凝神修士了,青崖山也是有金丹修士的,她的脾气自然小不到哪儿去,何况是被那极其不干净的眼神看了好半天。
很快天就黑了,十四的月亮,还是要差一点儿。
湖心高楼之下搭建的台子早就完工,但这方圆几百上千里,总得有个数万百姓吧?刘暮舟看着至多也就能容纳千余人的地方,颇有些纳闷儿。
那些人讨彩之人来了,要待哪儿去?
今天夜里,刘暮舟压根儿就没想过要休息,索性便取出钓竿,到浮桥回廊处找了个没停船的地方钓起了鱼。
天亮在天黑,霜月湖的讨彩会便要开始,霜月湖管事儿的,自然也没休息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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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美妇人穿着锦绣紫衣,就站在塔楼最高处,望着下方灯火通明的街市,淡淡然开口:“新竹,当年你爹闭关在即,无奈之下才向雪龙山低头的。现在雪龙山的老婆娘活不了多久了,各子山都有扶持之人,呼声最大的,便是顾白白接任山主了。她虽然只是个凝神修士,但如今不必从前了,不出百年,她定能结丹的。”
吴新竹喘着一身宽松绣字衣裳,笑盈盈走到栏杆处,轻声道:“娘,我让她给你做儿媳妇儿如何?”
妇人笑着递去一只粉色瓷瓶,呢喃道:“这是最后的蛊虫了,另一只我自有安排,你服下你这个便是了。”
青年接过瓷瓶,而后诧异道:“传说中的情蛊?娘是从哪里弄来的?”
妇人淡淡然道:“算不上真正情蛊,至多是从虫尸之中炼化出来些可以用的,而后喂养了这一对蛊虫而已。这东西可遇不可求,世上仅此一对了,虽然威力不及真正情蛊,但要让她顾白白变成个荡妇,足够了。讨彩会开始之后,只要你催动你体内蛊虫,她的欲虫自会被勾起,而且只想与你一人翻云覆雨。到时候别着急带人走,趁着人多,多说几句,那时候无论你说什么她都会顺着你的。”
吴新竹笑盈盈望着瓷瓶,深吸了一口气,呢喃道:“真有这么大作用?”
妇人笑道:“当然,除非她不喜欢男人。”
青年大笑:“天底下哪儿有不喜欢男人的女人?”
母子二人,自觉成竹在胸。
而此时,霜月湖北侧,有个中年人背着弓,带着一头黑犬划船去往霜月湖心。
此时此刻的姜笠不再是猎户装扮,而是穿着一身棕色长衫,头发半披半束,腰间悬挂一枚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