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刘暮舟与赵典,已经自湖中央打到了湖边。
两人互换一拳,拳头都在对方面门,各自朝着一边倒飞而去。
刘暮舟倒飞至岸上,重重砸在堤坝边缘,整个人靠着双臂半挂着,喘息不止。
结果此时,有个年轻女子快步跑来:“书生,你的箱笼不要了吗?”
刘暮舟转头看去,只见乔小年拎着箱笼,快步跑来。可跑到一半,那姑娘却说了句:“哎?大冬天的你游水作甚?不嫌冷啊?”
刘暮舟翻了个白眼,摘下酒葫芦灌下一口酒后,喊道:“你他娘一个太子,练这么重的拳作甚?就照着老子脸打?”
赵典自水中钻出,揉了揉肿起来的脸颊,破口大骂:“你他娘没打我的脸?老子练拳,为平天下,你呢?一个泥腿子,练武学剑作甚?”
金色真气弥漫而来,刘暮舟暴起接拳,答道:“自然是为活命。”
湖水震荡,数十丈之高的大浪接连翻起,湖堤近处很快便被水打湿。
而乔小年望着那个飞身而起与另一个白衣换拳的刘暮舟,已然怔在了原地。
姑娘低头看了看手中箱笼,又抬头看向半空中的刘暮舟,嘴角一抽,呢喃道:“他……书生?”
云谣瞬身至此,除了手中提着的徐指玄,身后还跟了灵眉。
她苦涩一笑:“不是书生,是会武的剑客。”
正此时,两道声音竟然打上了赤屏山!
乔小年一皱眉,急道:“怎么打上赤屏山了,山君要是发怒了怎么办?云仙子,你快喊住他们啊!”
云谣欲哭无泪,只得望着乔小年,苦笑道:“今日赤屏山君不死,天理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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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另一处湖边,白衣青年提着酒壶,笑意不止:“师弟好像打的很开心啊?”
正此时,有个邋里邋遢的佩刀青年走来,坐在了白衣青年身边,笑着说道:“我师弟好像也很开心。”
卓定风猛然回头,他甚至都没发现邋遢青年到此!
卓定风深吸一口气,忙问道:“你……楼外楼弟子?”
青年摆了摆手:“我是扶摇楼弟子,去了一趟星宿海,察觉到他在这里,就来瞧瞧。放心,年轻人之间的争斗,我懒得插手。”
望着那个一身青衫,出拳霸道至极的家伙,青年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三年而已,变化可真大啊!都成了小白脸儿了?这可不行。
见二人打上了赤屏山,青年一笑,留下一壶酒,轻声道:“帮我转交,就说有个叫曹同的人所留,让他一定要去楼外楼,给祖师爷磕头。要是愿意去扶摇楼,最好。”
话音刚落,邋遢青年就此消失。
卓定风深吸一口气,然后踢了一脚绛云大师,淡然道:“装你娘呢?”
就你怕?老子也怕啊!
绛云大师干笑一声,缓缓睁开眼,呢喃道:“我……就收了他点儿钱,来给他壮壮声势,真没帮他作恶。”
卓定风呵呵一笑,“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