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不一样?”
“好像不容易生气。”就刚才那对夫妻说了那么多不堪入耳的话,昭王都没让蛊虫吃掉他们,简直过于仁慈,哪儿还是那阴晴不定,暴戾易怒的人?
宣宸心说妖道死了,幕后之人也死了,自己活下来了,有金蚕蛊在,还能长命百岁,一切心愿达成,自然心胸豁达,宽容许多。
“不是件好事?”
裴星悦想了想也是,“嗯。”脾气好点,以后他哄起来也容易,不用担心哪句话没说对点了轰天神镭。
于是他又高兴起来。
宣宸笑了笑,转身道:“走吧。”
“去哪儿?”
“昭王府。”
裴星悦一愣,“那这里怎么办?”
“有人不是一直没走吗,自会善后。”宣宸往宣遥那里瞥了一眼,理所当然道。
裴星悦顿时放下心,他低头看了看身上化为脏布条的红衣,不禁抱怨道:“我想回去洗漱,身体都臭了。”
又是血,又是汗,染了灰尘,闻起来就是一鼻子馊味加焦味。
“那你离我远点。”宣宸道。
裴星悦闻言,眼睛顿时瞪大,“我都没嫌弃你被虫子爬满全身,你倒是先埋汰起我来了?”
宣宸的脚步顿时一滞,似乎想起来那画面,全身立刻不自在起来,脚步迅速加快,恨不得立刻恢复沐浴更衣。
裴星悦得意地笑了两声,跟了上去,“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