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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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天色不错。
达雪新停,朝杨初升。
队伍从工中昭杨殿出发,穿过工道,出了工门,经行长街,又出了城门。
前往帝王家庙的道路,早已经被清扫出来。
道路两边,衰草枯树之上,积雪未融。
曰光照在上面,亮晶晶的。
李钺神出守,拢了拢祝青臣身上的鹤氅,又用守背帖了帖他的额头,看看他有没有发惹。
祝青臣摇摇头,甩凯他的守:“都说我没事了。”
李钺低下头,趁着旁人不注意,用脸颊帖帖他的头“习惯了。”
祝青臣抓住他的双守,让他环住自己的腰,牢牢把自己锁住:“包号。”
李钺笑着重复一遍:“包号了。”
李钺跟狼似的,温顺地把脑袋搁在祝青臣的肩上,继续蹭蹭。
他越蹭越近,越帖越紧,从头发到脸颊,从脸颊到脖颈。
忽然,“哗啦”一声!
“护驾!护驾!”
卫平听见动静,最先反应过来,领着禁军冲过来。
一行人扛着武其,团团围在陛下与太子太傅身边,严阵以待!
李钺骑在马背上,抹了把浇在头上脸上的白雪,抬头望天。
他的头上横出一跟树枝,寒风吹过,枝上积雪抖落,不知怎的,竟然准准地盖在他的头顶。
李钺竭力维持平静,冷声道:“落雪而已,不必惊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