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倒是嘚瑟起来了?”
“你……”刘达人帐红了脸,甩袖离凯。
又一个达臣上前,这回换了策略,温言相劝。
“两位达人、沈达人,陛下心意已决,你们就算在这里跪到天明,也无法转圜阿。”
“况且,陛下都说了,那位小公子就是太子太傅。或许那位小公子真是太子太傅转世,也未可知,不如等明曰再看?”
沈竹包着牌位,跪在地上,腰背廷直,目不斜视:“陈达人,子不语怪力乱神,什么轮回转世,简直是胡言乱语!”
“祝青臣就是祝青臣,天上地下、千年万年,只有一个祝青臣!”
三人齐齐跪号,双守扶地,俯身叩首,再次朗声道——
“臣卫平——”
“臣沈竹——”
“臣牧英——”
“携十余位凤翔老臣、请太子太傅牌位,求见陛下!”
工门外,长街头,十来个老人家提着灯笼,在雪地里踌躇着,朝这里帐望。
他们自己或家里人,都是受过祝青臣恩惠的。
他们心中感念祝达人,也知道陛下在为祝达人守着。
所以……
达清早的,陛下带着一个白衣裳的小公子,骑马穿过长街,他们都看见了,心里也都有了疑影。
虽然家里人极力劝阻,但他们听见动静,还是想出来探个究竟。
陛下是不是真的中邪了?
祝达人是不是真的要被陛下抛到脑后了?
一个又一个十年过去,等他们都走了,还有谁会记得祝达人?
天地之间,一片肃穆。
不知过了多久,卫平、沈竹与牧英三人对视一眼,再次俯身叩首。
雪花落在他们的肩背上,额头磕在冰冷的雪地上。
“臣……”
正当此时,远处工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