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诗远这才回话,却是冲着康芙水,“时辰也到了,爱爱的早餐依例送过去吧。”
啊?
眼瞧着康芙水作揖退下,小武才觉得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但你,对女娃子,“就你亲生女儿,你还舍得关禁闭呀,这种时候你就得……”
“武老爷不也是请了家法吗?”康诗远头一句回他,竟又打断他的话。
“不是,那你以为我是在冲你使厉害呀,我那不是压根不知道是谁吗我就……”这回可解释清了,他一知道为何这般急。
“谁管你知道不知道,我就问你,这事是不是就得全权照康家的意思来办?”康昉又怼脸挤断他的话,吼的嘚嘚瑟瑟。
小武一声叹息,耷拉下脑袋,那还能咋办?
康诗远很满意,却喊:“送客。”
哎?给句痛快话啊,小武岂有此理的模样,跟要把自己卖在这似的。
“告诉你家那小子,别有事没事往我康家跑。他爹什么本事不好,他单学这个。”难得康诗远阴阳怪调,白他一眼,就转了身。
你?这话说的这难听,老的少的都被他骂了,小武还嫌弃上了,哪有脸皮任他这么拍打的,一个转身就走,又正迎见杜挽月找上门。
我们杜大小姐是多么希望武乐书的儿子瞧上眼的就是她的女儿啊!
不是。
倒也没什么。
就来瞧瞧他猴急的样子。
小武一愣,慢下来,点头致意。
身后康昉美的跟什么似的,“月儿你猜怎么着,让我说着了吧?别说是武乐书的儿子,就是他武乐书他敢吗他,我呸。嘿嘿嘿这回咱们涵涵就还是多考虑考虑费恩慈吧,要不就温兄家温开明也行啊,不都比他穆家强吗?”
小武摇摇头,早夺门而去,这话更没法听了,杜挽月也没什么心思听他老生常谈。
康诗远望着小武的背影,一笑,美得很,赶紧叫了家眷来,“快叫夫人别忙了,我亲自过去,请大小姐出屋。”
天赐佳缘,着良辰吉日,穆迪然同康敬爱、展明勋同邸心儿、杜八福同康矶涵,相继大婚礼成!
转年,穆家添了又一代长孙穆擎然,展府则得了俏千金展沃雪,杜家终算遂了杜七衡与杜挽月的心愿,添了男丁取名为杜九鼎。
就好像是那些个艰难的世代里人们努力过活的样子。
小武终于在母慈子孝的陪伴中品尝到了幸福的滋味,他打开了心结,又爱笑了,简直爱笑多了,这个年纪,那副模样,童真的孩子气散发着,惹得谁看上一眼都甜甜的醉倒。
又过了十年,陶月丫竟然又怀了孕,谁说没有老夫老妻的浪漫!
过了头三险期,丫头说出来,小武喜极而泣!
穆宅欢声一片,连穆迪然都粘着康敬爱不放,“爱爱,擎儿都大了,咱俩也再生一个嘛,你看爹,老当益壮,多带劲!”
也不怪康敬爱忧心忡忡,这一年正好是倭寇攻陷洛阳城的第八个月,全城老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为了安全起见,小武一直顶着洛阳城商会会长的帽子没传给穆迪然。但倭寇在全国各地大型建厂,怎能少了洛阳!泰山压顶之危急时刻,小武不得不做下一个决定。
这一天,他刚回到正门,就迎见祈发跑来催促:“老爷!老爷您可回来了!老太爷早发下话来,叫您去祠堂!”
祠堂?
小武大抵明白什么,一声“爹!”他提起衣摆,跑到了最前面。
“啪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