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决。”
“你现在是在勾引我吗?”
温溪声音很轻,但足够听的清楚。
台球厅灯光冷金色调,少年棕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泛着琉璃质感,直勾勾盯人看像是某种误入人类世界对一切单纯好奇的猫科动物。
“”
宴决松开了温溪的手,径直的起身来,亲密距离骤然拉远,他长手指熟练的解开了右手腕衬衫袖口,漫不经心卷着袖口,男人表情不苟言笑,宛如寒山雪般冷冽,眉骨深邃眼眸黑沉,垂着眼皮注视着温溪,目光却是肆无忌惮的滑在温溪眼上,鼻上,唇上。
他静静的注视着温溪,然后将左腕处的百达翡丽接下来,随意放在一边儿。
哒——
温溪眼神颤抖,偏过头压下身体,单肩下压,纤细白皙的脖颈凹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温溪手型被摆成合格的姿势,宴决赤裸在外的腕骨精瘦,浮起着紫青色青筋,严丝合缝的贴着温溪洁白的小臂衬衣。
9号球就在眼前,温溪眼神却是虚的,他架着手,发现摆好的又乱了。
木质香逐渐浓郁,两层白衬衣依旧浅薄,源源不断的热度从似有若碰撞的身体之间相互传递着。
架杆手再一次被掌控,男人宽大的掌心将温溪牢牢的摁在洇绿的桌面上。
“嗯。”
“隔空的不管用,所以我来见你了。”
宴决语气异常的平静,声音很低,木质香沉稳厚重,宴决最大的魅力也是如此,亲昵而又坦荡。
暧昧没有声音,心里却震耳发聩。
两道呼吸一浅一重。
温溪吸了一下气,夹着木质香的空气宛如潮水般卷满五脏六腑,睫毛颤抖了下,唇瓣翕张,像是吐烟般慢慢的将暧昧的雾呼了出来。
“那我说,教会我,你就成功了呢。”
击球手被人握住,往上挑了下,动作专业又不失轻挑,台球杆尖端距离白球只有一线之遥。
“手别抖。”
“保持专注,找到这种感觉。”
“我会教会你的。我说打,你就动手,可以吗?”
温溪恍惚了下,他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只能听到宴决的声音,比平时和气温柔相比,显得更加冷静智。
沉稳可靠的,带有快速平静心灵的魔力。
温溪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已经沉浸到这场私人教学中,紧盯着目标球的眼神锐利,心中已经模拟出9号球的物行动轨迹了。
“我找到了。”
“很棒的。”
宴决松开了温溪的手,两人身体分离,他单手撑着桌面,指节在台面上点了下。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