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婿,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别激动啊。”苗氏嘱咐道。
“知道的,岳母。”
苗氏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邴温故问南锦屏,“怕我吗?”
南锦屏摇头,“我知道我该怕你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怕,反而心疼你。”
南锦屏看着邴温故的双眼,问,“我是不是很奇怪,明明是你动手杀了人,结果我却心疼你这个动手的?”
邴温故笑了,“不奇怪。其实夫郎,我……”
南锦屏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邴温故嘴唇上,“嘘!什么都不要说,温故。有些事情不能明言,否则就是镜花水月,我不想与你之间最后只余下一场空。”
“不会的,我……”
“这是我们这里的忌讳,有些事情说了就不灵了。”南锦屏道:“有梦,我都知道。”
邴温故望着南锦屏的双眼,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情意。
汴京城中,早朝上。
礼部尚书杨兴道:“圣人,臣有本启奏。臣要弹劾今科状元郎,新任吉县县令邴温故,目无法纪,更无圣人,竟然因为政见不合就亲手杀了圣人亲口封的府衙县丞赵玮海。”
杨兴这话一出,朝堂哗然,展煜面色难看。
此事圣人早已知晓,毕竟他在吉县安插了探子,这事第一时间圣人就收到了消息。吉县粮商固然可恨,赵玮海更可恶,但是圣人没想到邴温故胆子竟然真这么大,不负狂生之名,这人说杀就敢杀了。
“圣人,邴温故此等行径必须严惩,否则日后官员有样学样,这朝堂上下一言不合就杀人,岂不乱套了。”
“请圣人严惩!”
“请圣人严惩!”
朝堂上跪倒一片。
展煜脸色阴沉,“姜松德何在?”
朝堂之上的官员面面相觑,不知道姜松德是何人。不知道谁提醒,众人才知道姜松德是前些时候刚刚提升正八品的一个禁军干事的小官。
姜憬淮被传召上来,展煜沉声道:“朕命你率领一百禁军,前去吉县将罪臣邴温故押解归京。”
姜憬淮被传召上来的时候一脸懵,不知道圣人召见他干什么。听到这条皇命心惊肉跳,心底都是对邴温故的担忧,不知道他究竟又犯了何事,但还是领命。
“是。”
姜憬淮离开朝堂,偷偷塞给太监银子才知道事情经过,顿时气的想骂娘。
他这边回到禁军之中清点人员,那头通知已经赴任国子监丞的沈清和,看沈清和能不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表兄弟二人好不容易在出城前紧急碰面,时间仓促,纵然沈清和七窍玲珑心也想不到好主意。
姜憬淮气的骂道:“邴猧子那个狂生,一天天的脑子里也不知道装的什么玩意,就不能低调行事吗?”
沈清和既生气又无奈,“他那个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那样就不是他了。算了,你先把人带回来再说吧。我这头正好趁着这些日子想想办法,不管如何,先保住他一条命再说。”
皇命在身,姜憬淮不敢耽搁,带人快马加鞭奔赴吉县捉人。
朝堂之上,言官请命,“圣人,除却吉城,吉城临近几个府城也陆陆续续出现了旱灾,如今已经波及六个府城,请圣人早日写下罪己诏。向上苍诚恳承认罪行,否则只怕旱灾会越来越严重,波及更多的城市。”